四個月後的一個凌晨,襄國西南邊境的沙漠公路上,一輛拖掛集裝箱的大貨撞破公路的護欄,直朝著駐軍營的方向開去。
鬧鐘響後,士兵長習慣性的喊人進來伺候,可接連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應。
“媽的,人呢,昨晚又喝大了?”
邊罵著出了門,隔著天上的黃沙漫漫,士兵長還以為是看花了眼。
“門口哪來的貨車?”
士兵長帶著些怒氣的朝著門崗走去,剛推開門要大罵,腳下咕嚕滾過來一顆冒著熱氣的人頭,嚇得他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來人”
沒等士兵長喊出聲,身後忽的掠過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噓,別吵,殺人的時候要安靜”
“好好漢,有話好說莫要傷我性命”
“嗯?不殺你,它們怎麼填飽肚子?”
來人將士兵長的頭轉向崗亭,正看到內裡似是有隻野獸在啃食著一條人腿。
“怪怪物”
“你說的是它,還是我?”
士兵長轉動眼球,只瞥了一眼便全身顫慄。這來人不僅是一雙血瞳,且臉上還附著青色的鱗片。
“你是人是鬼?”
“鬼吧”
來人一咧嘴,士兵長的脖子被瞬間捏斷,跟著整個扔給了崗亭內的冥獸。
午後,黃刀盞把大毅從利刃訓練場內叫了出去。看他臉上稍有興奮的細微表情,大毅還以為是要聚餐。
“嘻嘻,是不是要去你那裡小聚?”
黃刀盞定了定,臉上稍微嚴肅了些。
“就沒忘了吃,對襄西南境瞭解不?”
“襄西南那是一片沙漠有什麼好了解的。”
“嘖,無趣!你這襄國人,對自己的國家都不瞭解?”
大毅撇了撇嘴。
“到底啥事兒?”
“唉,算了!我還是去找韋少龍吧”
黃刀盞攤了攤手回身要走,大毅見他表情不對,頓時反應了過來。
“等等,你是要帶學員去襄西南境!?”
“嗯”
大毅激動的一把將黃刀盞拽回,鼻尖直懟到了他的下巴。
“不是在開玩笑?”
黃刀盞嫌棄的按下了大毅的頭,轉而從一側攬住了他的肩膀。
“小點聲兒,這是機密。機會難得,總之,你要去的話,那我就不找韋少龍了。”
“這還用說,我當然去啊!之前不是說只有結業之後才能出清原嗎?”
黃刀盞掏出支菸點上。
“哎~!兩碼事兒,這次的任務比較特殊。我把醜話說到前面,情況有些複雜,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
韋少龍是襄京韋氏一族的宗家子孫,黃刀盞若帶他去,定能得到些軍方的助益。大毅心想黃刀盞這擺明了是在便宜自己,跟著就應了下來。
“又唬我,快說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就走!我已跟雙教司打過招呼,一會兒你悄悄帶著3組回寢室收拾行裝,我們一小時後在索道站碰頭!喏,這是通行卡。”
黃刀盞將卡塞到了大毅手裡。
“輕裝簡行,注意保密!”
“明白!”
正值深秋,乘著索道自上而下穿過層層霧紗之後,眼前的赫連山完全是一張層色漸變的畫卷。
墨藍色的山石、常青的松柏,以及那黃紅斑斕的樹叢,每一處景色都讓人覺得無比的欣怡。
“呼!”
趙子鋒拉開索道的小窗,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
“一峰白靄幾山花綠,濃淡相依界嶺齊麗!的確是美”
“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