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大毅看見木嘯在笑,還將腰間的酒壺扔過來讓自己喝兩口,像極了在赫京高樓上與他初識的場景。
可一轉眼,木嘯便是滿臉的血。一旁的玉琢要上前給他醫治,黑暗中突然竄出一頭巨蚺,只一口就將兩人囫圇吞了下去。
“前輩!~!玉琢~!”
從噩夢中驚醒,大毅雙目圓睜,一頭驚悚的冷汗。
“兒子,你可是醒了”
成碧一把將大毅擁進懷裡,輕拍著他的後背。
“沒事了,沒事了。”
“母親,這兒是哪?”
“放心,放心吧,我們從丹山出來了。”
玉清見大毅無恙,趕緊將媚格從外面叫了進來。
“毅少,您還好吧!~!”
“我沒事”
大毅對媚格點了點頭,視線環繞了一週,才發現自己在一處山洞裡。
“我記得母親被襄龍打暈然後”
“毅少,咱們在千山湖附近,丹山的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裡。”
大毅只覺得頭很疼,怎麼也想不起來後面都發生了什麼。
“媚格,秉蝶她們呢?”
“”
媚格頓了一下:“凌雙凌妙去找食物了,沒有大礙。再再沒別人了”
媚格的眼淚已經繃不住了,可依然倔強的讓淚水咬著眼眶不肯掉下。玉清也跟著轉向了一側抽泣,大毅見兩人都是極具悲傷的模樣,自然確定了答案。
“秉蝶和司勤也犧牲了?怎麼會這樣!”
大毅猛的一攥拳頭,包裹的紗布跟著透出殷紅。
“毅少您別激動,傷口剛縫合”
玉清抽泣著上前壓抑的樣子,令大毅心中愈發難過。玉琢不僅是玉清的同組戰友,還是她的堂姐,如今玉琢為自己擋刀而死,她在這世間連僅存的親屬也沒了。
“玉清你不要憋著有什麼,你就哭出來”
“姐姐為神風軍盡職盡責作為雪櫻族屬,能死在戰場上是驕傲”
淚水已經決堤,可玉清仍緊咬嘴唇壓著,不肯放聲痛哭。
大毅深吐了口氣,儘量的壓著身上的顫抖。
“媚格,告訴我秉蝶和司勤是怎麼回事兒?”
“毅少,現下四面楚歌,當務之急,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何逃出襄國”
媚格這話回的違心,可她作為組長必須要用理智戰勝心中的悲痛。
“我讓你說”
玉清在旁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是是襄龍組!是他們殺了姐姐們”
媚格一把將玉清拽了過來,抬手就要給她一掌,可等了許久也沒捨得落下。
成碧見她哽噎的樣子,上前接撫了下來。
“媚格,有我攔著你放心,大毅絕不會再以身赴險。”
“大毅,你不要給媚格太大壓力。丹山一役對她而言,要遠比你想象的殘酷。為了保我們母子周全,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組員去犧牲,心裡不知要承受怎樣的摧殘!”
大毅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在媚格的傷口上撒鹽。
“對不起,媚格。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媚格深吸了口氣,將後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了大毅。
丹山一役的最後,庭湖水大決,遮天的濤勢很快就衝到了監所坳間,打斷了雙方的對戰。
危難之際,媚格劈開一棵大樹,夥同凌雙凌妙將成碧拖了起來。
彼時的大毅已是霓凰獸力的暴走形態,還在半空中與襄龍纏鬥。
秉蝶和司勤兩人合力使出鐵索將他從空中扯下,為了阻截追來的襄龍組,給剩下的6人贏得撤退的時間,兩人拉響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