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依軍統帥胡圖胡克安排的兩道駐軍防線,在神舍衛戍的血瞳邪魅面前完全就是擺設,他沒費什麼勁兒就帶著得盛榮飛穿了過去。
往維託港去的路上,得盛榮飛頗為謹慎:“是不是有點太輕鬆了?”
神舍衛戍擺了擺手,臉上多少帶著些輕蔑。
“放鬆點,榮飛大少爺,這兒不是大興!我敢帶著你走維託港,自然是有萬全的安排。”
雖然神舍衛戍看起來十分自信,但進港之後,得盛榮飛仍有些忐忑。
“前面的安檢口,有依國安的人。”
“嗯,我看見了,那也得過。”
這幾年神舍衛戍進出維託港少說也有十幾次,於他而言這些依軍設下的安檢卡口完全就是擺設。
可今日不同,依國安早早便將維託港的內外全部封死,並在唯一的進出口設定了感知安檢。
如此一來,神舍衛戍作為血瞳者不能被感知到的優勢,就成了劣勢。
“你暫時不能透過,需要進行二次檢查。”
安檢士兵舉著槍示意神舍衛戍去到內裡的房間,得盛榮飛以為自己躲過一劫,不曾想竟被神舍衛戍一同拉了過去。
“我們倆是一起的”
“廢什麼話,趕緊進去。”
隊伍前面也有一兩個被二次檢查的旅客,神舍衛戍沒見有什麼異常,於是就拉著得盛榮飛進了門。可不曾想20平方的安檢屋內,竟有十幾把槍圍懟在門口。
“別動,把手舉起來!”
神舍衛戍一看這架勢只得乖乖抬起了手。
“各位軍爺誤會,我和我兄弟也不是頭一次來維託港,都是良民”
正說著,神舍衛戍將手伸進懷裡去掏證件,去不想一旁計程車兵十分機警,槍口直懟上了他的腦袋。
“媽的,別動!慢慢的把手放下。”
一圈士兵身後傳出略帶譏諷的笑聲。
“神舍衛戍,你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啊!仔細看看,還真畫得一手好妝,可惜這逐一排查,就是奔著感知不到血瞳者的特點來的。”
神舍衛戍聞聲望去,透過縫隙他看到說話之人是一名穿著國安服制的黃瞳者。
“什麼神舍什麼戍,我就是個外地過來經商的”
“哈哈哈,在通合,色瞳者經商可是死罪!你不知道?”
“媽的!”
再裝下去已然沒什麼意義,神舍衛戍魄能一催,貼著黑瞳片的雙瞳隨即透出了詭譎的血色。
“上!”
黃瞳者的命令一下,埋伏在屋內的四個國安色瞳戰力瞬出,但隨即就被神舍衛戍逐一放倒在地。
“開槍!殺了他”
在士兵們扣動扳機的瞬間,神舍衛戍的血瞳遂射出一道血色光閃,眨眼間一支刀刃已貫穿了黃瞳者的脖頸。
“嘁,七步之內子彈打個狼級都困難,你競想著射殺我這個虎級大後!?”
得盛榮飛雖沒有神舍衛戍這般迅捷,但畢竟也是利刃出身,面前的一圈普通士兵於他而言,完全是在插標賣首,有的甚至還沒抬起槍口,就已身首異處。
“榮飛少爺,看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兒了。”
“去哪兒?殺了這些人,港內會立刻戒嚴,船也不會開了”
神舍衛戍邪笑道:“只要你別再擅自脫離我,我保你坐上離港的船”
得盛榮飛笑了笑,心裡知道神舍衛戍已對他有了戒備。
“都到了這個份上,我自然會緊緊地跟著衛戍兄。”
“嗯,那就好。”
兩人從檢查站的窗戶翻出,一路避開了十幾個士兵卡站,最後竟摸進了維託港邊緣的一處荒廢的修船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