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丹山戰力身著喪服列於祭靈塔前,逐一向最前面的襄龍遺體鞠躬獻花。
站在靈柩一旁的牡瓊哭的傷心,發出的聲響甚至蓋過了襄龍的原配,引得上前弔唁的人都先與她握手去了。
“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天下奇聞了”
蘭星實在看不慣牡瓊那做作的樣子,血教司交代的花還沒送,就出了靈堂。
莫萬千來得晚,剛到門口正遇上蘭星往外走:“咦,結束了?”
“沒呢。”
“那你怎麼出來了。”
“早著呢,出來抽根菸透透氣。”蘭星給莫萬千遞上煙:“哎,怎麼就你自己,力剛呢,他不是跟你一同去的圖克麼?”
莫萬千點著煙吸了一口:“藍教司沒想來湊熱鬧,力剛就回清原去了。”
“還是藍教司務實啊,本來就沒什麼交情,來送的什麼花。”蘭星把手裡的菊花塞進莫萬千的懷裡:“你代表一下血、混兩位教司,進去意思意思得了。”
“我有這麼大面子麼?”
蘭星推著莫萬千往裡面走:“我在門口等著你,弄完趕緊回去交差。”
十分鐘後,莫萬千出來,見了蘭星張嘴就罵:“夠他媽噁心的”
蘭星左右張望,拖著他往外走:“小點聲,在這兒瞎說什麼實話,襄龍的死相是不大好看,但距離噁心還有點距離。”
“我說的是牡瓊,裝都裝不像,哭的像憋著笑似的。還有靈柩右側的位置,按理應該是襄龍正妻怎麼正妻反倒在後面打雜,這像話麼!”
蘭星拉著莫萬千上了車:“要不你以為我是怎麼出來的?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外室,在場面上如此堂而皇之的越俎代庖,當真是厚顏無恥啊!”
“哎,你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還讓我進去?”
蘭星笑著回道:“你我代表兩位教司而來,總得都進去見見世面吧!!其實這也沒啥,後面還有更噁心的呢。”
“什麼?”
“還不知道呢吧!任命已經下了,牡瓊為下一任丹山之主。據說其父牧青藍也要被重新啟用,代替襄龍接任安督部長。”
莫萬千一愣:“一家子都不要臉啊,牧青藍都六十多了,還出來蹦躂?”
“把律法機構都抓在手裡,多大的權柄!莫說六十,就是八九十歲,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履職。不然,教徒司們為何要逐一派代表過來啊”
莫萬千冷哼了一聲:“媽的,這都是什麼世道!”
蘭星迴道:“做給活人看的而已,你又何必生氣呢!?有這精力,還不如想想咱們怎麼能回伊蘇。”
莫萬千嘆氣道:“唉,說起這事,我更上火。咱們是送大毅組回清原接受清規處的監察,可如今他們都去大興一年多了,反倒揪著咱們留到現在,到哪兒說理去啊!”
“是啊,赫京一役的始末咱們也都交代清楚了,刀盞因此犧牲到現在連個說法也沒有真他孃的欺負人。”蘭星點上顆煙發動車輛,一腳油門開出了陵園。
兩人悠哉的行駛在公路上,剛看見赫連主峰的山尖尖,車上的通訊突然響起。
“弔唁結束了?”
一聽是血教司的聲音,蘭星即刻有點緊張:“回清規長的話,襄龍的葬禮剛結束,屬下和莫萬千正在回趕”
“你倆不必回清原了,到大興麥幽城來,我在趙華斌的軍部。”
一天前,通合高閣就收到了襄龍遇難的情報,沒等五位閣老做出反應,他們又收到了趙華斌的請罪書。
上面寫道:“大興的邊防懈怠致使襄龍遇害,作為軍政長官,我對此負有主要責任,自願接受高閣和軍委的任何處罰。”
看過後,主位閣老顫笑道:“趙華斌到底是從戰場上精打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