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飛是吧?都長這麼大了!”
得盛榮飛一怔。
“你見過我?”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老者坐下後,先點上了一支香菸,轉而將煙火一塊推向了得盛榮飛。
“算起來有十八九年了我記得,那天天上飄著雪,你母親抱著你站在落滿雪花的屋簷下,我還曾跟她有過幾句攀談,但算不上熟悉”
“您見過我母親?”
“當然,美麗的女子總會讓人印象深刻。”
神舍百殺的描繪讓得盛榮飛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這一刻,他似是回到了幼年時因噩夢而哭醒的深夜。
回憶中一個滿懷愛意的女人哼著哄孩子入睡的調調,將他擁入臂彎。可不管怎麼用力掙扎,就是看不清女人的臉。
“她,我母親什麼模樣?”
“你很像她,眉眼特別像。”
神舍百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鏡子,遞到得盛榮飛面前,而後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從桌子上推了過去。
“開啟看看。”
得盛榮飛將布包開啟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張儲存完整的老照片,上面雖有兩個女人,但他還是憑腦子裡的輪廓一眼認了出來。
,!
“這是這是我母親!”
“嗯”
神舍百殺肯定的回應讓得盛榮飛的手指有些顫抖,他抓起桌子上的小鏡子,仔細的對照著自己和照片中母親的面容。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我母親的照片!”
“呵呵呵,我姓神舍名百殺,衛戍去大興行事是系我所派。這張照片,是我當年拜訪你父親時所照。”
“神舍百殺你是神風軍的首領”
得盛榮飛將信將疑的望著神舍百殺,可從布包裡取出的幾張照片裡,正有一張是他和得盛宏圖的合影。
“拜訪得盛宏圖?你們是朋友?”
神舍百殺擺了擺手。
“或許曾經是吧亦或許在你父親眼裡,我這等國破家亡的雪櫻族屬,一直都是他謀取利益的工具。”
得盛榮飛放下了手中的照片:“你和他之間的糾葛還挺深?”
“是啊,世戰的時候就認識了”
神舍百殺吸了口煙,回憶道:“我去拜訪你父親,是希望他能顧念兩族並肩作戰的交情,援助雪櫻重建。”
“結果他表面上答應,背地裡卻聯合通合國安絞殺我雪櫻族屬,真是個虛偽的男人啊!”
得盛榮飛表情裡透著些無奈和不屑。
“虛偽?您對得盛宏圖的評價太高了!他拋棄我母親,又一心培養幼子繼位在我心裡,他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神舍百殺能看出得盛榮飛是真情流露。可他要用的放心,就必須知道這對父子之間的仇恨有沒有調和的可能。
“得盛宏圖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
“哈哈哈”
得盛榮飛情緒上的悲嗆在到達頂點後,連著全身都在顫抖。多年來的委屈隱忍終在此刻一同爆發了出來。
“從小從小我就是族人在背後談論的野種。拼了命的表現也得不到得盛宏圖的一絲青睞,我和我的母親被嫌棄至今,哪裡有半分血濃於水的親情?”
“憑什麼他所有的關愛都給了鴻飛,我要我要超越得盛宏圖!讓他後悔”
人在嘶吼時的瞳孔晃動是裝不出來的,此刻的得盛榮飛眼裡就只有恨意。
神舍百殺見他這般情緒激動,腦子裡竟不自覺的做起了對比。唉,至少得盛宏圖還盡了對兒子的撫育之責。而我連妻兒現在身在何處都不清楚。
回過神來,神舍百殺笑著回道:“呵呵呵,我們是一類人!神風軍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