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葉季斯官邸外的山崖上,荒木止一副肅殺之色,多年不曾佩掛的閻獠長刃,又回到了他的腰間。
“動手。”
“是!”
荒木止一揮手,身後的十幾名直屬隊員瞬間消失於夜幕之內。
一群豔色尤物此刻正在官邸庭院的泳池內搔首弄姿,旁邊坐著的官僚和富家子弟們邊喝著酒,邊對著水裡的豐乳肥臀指指點點。殊不知死亡已是近在咫尺。
閻獠無聲穿遊過,地獄滿是怨修羅。沒有驚恐,沒有尖叫,甚至連庭院內的蟲鳴犬吠之聲都依然歡快。僅是天上的雲氣稍稍遮擋了一下月光,泳池就成了一處盛滿屍血的葬坑。
葉季斯前一刻還聽見院子裡有女子的揶揄之音,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外面就沒了動靜。
他驚覺的走近陽臺,只將窗簾撩開了一條縫隙,頓時就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警衛長,警衛長怎麼回事”
葉季斯慌忙從懷裡拿出對講機喊人,可裡面只有一陣陣忙音迴盪,頓時讓他心裡的恐懼升到了極限。
“呯”
房門外傳進幾聲刺耳的刀刃撞擊聲,葉季斯想起走廊上有監控探頭,於是撐起上身爬向了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啟監視器,畫面里正是警衛長凌肖在力戰。
“呦,葉季斯手下竟有這等人才,可惜啊可惜。”
走廊盡頭的荒木止,臉上沒有絲毫的偽裝遮掩。其雙瞳的明黃光色中透出的肅殺氣,讓葉季斯隔著螢幕都感到了寒意。
“荒木止,葉州長與神風軍並無仇怨,你為何要偷襲我們?”
凌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想著能透過勸說獲得一絲生機。荒木止冷哼道:“無仇無怨?葉季斯在波色殘害了多少色瞳者,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今日,我就要讓他全吐出來!”
荒木止一閃而至,叉開五指的單手如同鐵爪般嵌進了凌肖之蟒的咽喉,跟著五指一合就把整個蟒形給捏了個粉碎。
凌肖雙刃揮斬抵住荒木止這一擊的鋒芒,迅速向後撤出,過度的驚恐已令他的雙瞳輪廓張至極限。
“徒手壓制我的遊蟒化形,你這是蛟合式!?”
“切,很久不用有些荒廢了。人啊,不服歲數不行!”
荒木止舒展著手指,掌中隱約現出利爪之形。凌肖看得真切,心裡已然知道自己逃無可逃。
“能與蛟級一戰,也算沒遺憾了”
說著,凌肖將身上分量較重的防護裝備卸下,擺出了一副死戰的姿態。
“葉季斯這樣的人,值得你拼死?”
“州長於我有知遇之恩。”
一聲脆響,荒木止從腰間將閻獠刃抽出。
“被小恩小惠所矇蔽,而丟了大是大非的判斷。你身上,除了勇氣值得尊重,其餘的一無是處!”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的苦楚!”
凌肖雙臂運力猛的一揮,袖中的飛刀如同疾風驟雨般齊射而出。
“密刃·急驟!”
面對百十支飛刃齊射而來,荒木止單腳猛一踏地,內息忽如潮水般湧出體外,直將刃流擊散。凌霄看準時機,跟著使出了他的蟒級殺招。
“百刃陣!”
荒木止冷笑道:“幼稚,憑你一蟒級刃陣也想困住我?”
凌肖在刃陣中的雙轉速度是快,但對蛟級的黃瞳者而言,完全能憑感知捕捉到他的行跡。
“嘭!”
幽暗的走廊內迸發出一道刀刃對碰的光閃,荒木止在一側站定,前面的磚牆木門隨即斷開。
凌肖的前胸被斬出一道長口,直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葉季斯在監控中看到了整個戰鬥的過程,此刻他圓滾的身材深陷於沙發之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