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與得盛榮飛兩人動手時大毅就在現場,回想整個交戰過程,他沒察覺到有什麼疑點。
“鋒子,你的意思是,他倆不是因為爭強好勝才打起來的?”
趙子鋒反問大毅道:“你覺得以陳成的為人,會因爭強好勝的理由與得盛鴻飛廝打?”
“可那天得盛鴻飛先動的手眾目睽睽之下,任誰也難免還手啊!”
趙子鋒嘆了口氣,神色中多了一份深沉。
“我就說一點,陳成的父親是得盛宗家的護衛隊長。”
“啥?那陳成還敢動得盛鴻飛?”
趙子鋒漫不經心的回道:“若是長子發話呢?”
“臥靠鋒子,你說是得盛榮飛驅使陳成去跟得盛鴻飛動手?他為何要捉弄自己的親弟弟?”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大抵逃不過家族大權的承繼之爭。我覺得陳成的動機可疑,主要是因為過程中有一點我想不通。”
大毅琢磨著整個事件的始末:“哪點?”
“血教司!”
“血教司?”
“對,你想啊,血教司那天並不當值,怎會突然出現在黃瞳者教舍的食堂門前?”
趙子鋒的話像是給大毅開啟了一扇的大門,使他的思維迅速鋪開。
“是啊,那周是雙教司當值,非當值期間其他教徒司都很少露面難不成是有人專程去清規處通風報信?”
趙子鋒點了點頭。
“血教司平時很少來下面的色瞳者教舍,就算來,從清規處到事發地也得個十五六分鐘。而那日事發突然,若不是巧合,就一定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
“我大膽猜測,估計是陳成不敢忤逆得盛榮飛的安排可又怕事態脫離把控,於是事前先安排了人去清規處報的案!”
大毅杵著頭細想了下。
“要是有人事前去報案,一切就順理成章了但血教司的出現也很有可能是巧合。”
“之前,我也覺得可能是巧合,直到咱們進利刃後,我才覺得不對勁兒。”
“進利刃後,發生了什麼?”
趙子鋒攤了攤手。
“有個事兒沒跟你說,咱們組進入利刃之後,血教司曾單獨找過我。”
“他讓我小心點得盛榮飛,離世家內鬥遠一些。陳成和得盛鴻飛動手的事兒,都是血教司親口告訴我的,不然我哪裡會知道這麼詳細。”
大毅搓了搓鼻尖上的冷汗,他知道趙子鋒之前所說渾水的意思,但沒想到會這麼渾。
“光一個秋櫻子就扯出這麼多麻煩,那古力興澤的水豈不是更渾了?”
趙子鋒肯定的點了點頭。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們來找麻煩,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豔月。主動去蹚這潭渾水,風險還是有的”
大毅一咧嘴,壞笑著回道:“那我不管,反正你答應幫忙了。”
趙子鋒心裡清楚,自己即便跟大毅說了這些大機率也是白搭,但這些事兒得讓他知道。
“得,我陪著你。”
不知為何,大毅突覺得趙子鋒有一絲陌生感。
“哎,鋒子,你也是大興權貴,按理不該也有些紈絝的做派麼?”
“什麼權貴,對我而言除了自由,其他都是扯淡。”
“哈哈哈。”
看大毅賤嘻嘻的笑,趙子鋒表現出一臉的嫌棄。
“哎哎,你這笑越來越像黃刀盞!”
“有麼?”
“你自己照照,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吧!”
“這麼說我出師了”
隨後的幾天,兩個人天天晚上到5號教室裡蹲點,一待就是幾個小時。沒人來大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