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道終點站在位於空城外圍的高牆上。大毅見峰頂四周都是積雪,還以為站內會很冷,沒想到與外面的天寒地凍相比,裡面不僅溫暖宜人,空氣也清新的很。
出了索道廂體,教徒長們簡單整了下隊伍。
“所有人注意,成五縱,在高臺前列隊!”
“向右看~齊!”
“向前~看!稍息。”
大毅在人群中剛站定不一會兒,一個身披黑袍帶著半遮面具的老者走上了高臺。
“全體~立正!向教司行禮!”
黃刀盞跑步上臺將手裡的匯總名單遞上。雖然隔得較遠,但大毅仍能看出這位教司的黃瞳中有欣喜之意。
“早聽說要調你黃刀盞回來任教,今日一見沒想到你小子臉上竟也有了皺紋!”
“回教司的話,在伊蘇南疆,小孩子臉上也難免有點褶皺。”
黃教司翻看著名單笑了笑。
“丹山的路不好走吧?”
“沒有,他們還算配合。”
“呵呵呵,一會兒到我那兒坐坐。”
“是!”
黃教司拿起話筒,黃刀盞遂識趣的向後退了一步。
“臺下的少年們,從今日開始,你們便是清原戰營的第四期學員,無論那你們是否願意,未來都要在這裡接受錘鍊。”
“在你們正式入營之前,我有一點要強調!那就是不管你們曾經什麼出身、來自何處,最好都把尾巴給我收好,千萬不要自討苦吃!”
黃教司的聲音不大,但卻給人一種十足的威嚴感。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入營吧!”
“是!”
目送黃教司離開,臺下的教徒長們即刻開始安排學員分組。
“全體學員都有,按照瞳色站隊,一色兩列男左女右!”
學員們按照要求稀稀拉拉的站列,之後被帶進了一個大型的消毒室。脫光的人會按要求站到傳送帶上,任由兩側的機器噴刷,如同是貨物一般。
身後的小胖子,看前面的學員一個個被消毒粉噴的雪白,臉上的表情十分擰巴。
“一會兒不會把咱們都拉去屠宰場吧?我去,怎麼連牛牛和菊花也要檢查?”
最後一道工序是個閃著綠瞳的女子,她用手上的細長木棍挑撥著犄角旮旯,學員身上的每一處都被看的十分仔細。
“把自己當貨物吧,沒有性別!”
小胖子覺得大毅說的有理,於是在後面拍了下他。
“哎,兄弟,你這比喻準確啊!我叫段鵬飛,你怎麼稱呼?”
“大毅。”
段鵬飛遞上手掌與大毅握了一下。
“兄弟,你說他們這是幹啥呢?就剛才站在臺上的蒙面老頭,那架勢跟個邪教組織頭目似的,咱們不會是被拐賣了吧。”
“邪教頭目你這比喻也很貼切。”
“哎,兄弟,你是哪國人?”
“襄國。”
“我來自古勒,你是被父母上交到國安的,還是被抓的?”
大毅有點煩,他沒想到這個段鵬飛的話竟然這麼多,可剛認識又不好意思不理他。
“被抓的”
“唉!我是被父母上交來的。之前還跟我說這麼好那麼好,本以為在古勒營裡混幾年就得了,誰知竟被拉到了這麼個鬼地方恐怕以後要遭罪了!”
聽著段鵬飛的自言自語,大毅心裡也是直打鼓。既然通合的各成員國都有訓練營,那為何還要抓人來清原呢?
消毒檢查後,每個學員都領到了新制服,還有一個裝著被褥的大包。
領隊帶著大毅這一列黃瞳者學員往前走,每到一個通廊的連線口上,都需要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