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黃刀盞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見是大毅在惡作劇,遂朝他踢了一腳。
“臭小子,越來越放肆。不說給你們放兩天假嘛!”
“誰跟你似的那麼能睡”
“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路上你好個睡,叫都叫不醒,我可是兩天一夜沒閤眼。”
“那我受傷了,還不興被照顧一下”
“得得,就那點傷,再晚半天就癒合了。”
大毅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條子香菸懟了懟黃刀盞的屁股。
“喏,這個給你。”
“呦!高檔煙,哪來的?”
“臨走從駐軍倉裡拿的,乾淨貨,沒柴漠花。”
“不走空哈,可以可以。”
黃刀盞笑嘻嘻的撕開包裝取出一盒,而後給大毅也遞上了一支。
大毅接過含在嘴裡,嫻熟的點著吸了一口。
“剛到黃瞳者教舍的時候,你說抽菸太嗆,我看現在抽的還挺歡嘛?”
“還不是被你教壞了。”
“哈哈今兒來就是送條子煙給我?”
“昂!”
“沒別的事兒?”
大毅咂摸了口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心裡有些不順暢,找你聊聊。”
“進了利刃,晉升了少校,此次襄西南的任務也算圓滿,你哪兒不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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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毅嘆了口氣:“我沒說這些,是心裡彆扭。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牡亮死在面前,竟生出些難過來。”
黃刀盞一怔,跟著調侃道:“你不會是到我這兒來懺悔的吧?”
“當然不是,牡亮死有餘辜,我只是覺得被人當做棄子,有些可悲”
“路是自己選的,他甘願成為攫取利益的工具,當沒有了利用價值自然就成了棄子。”
大毅在沉默了幾秒鐘後,黯淡的問道:“我們跟他有什麼區別?同是色瞳者,沒有價值是不是也會被當做棄子。”
黃刀盞沉思片刻後將刀刃抽了出來。
“你說這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殺敵”
“殺敵是為了什麼?”
“保境安民。”
“是啊,在我手裡它的意義是保境安民,放在惡毒之人手裡便是兇器。對世人而言,色瞳者是一把強刃,雖讓他們忌憚,可卻不得不用。”
“那我們為何不能有別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成為刀”
大毅有些不甘,可這話他說出口後又後悔了。還能為什麼呢,色瞳者的宿命唄!
“刀哥,我從記事開始,母親就叮囑我把瞳色偽裝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安穩的活在世上。我們保境安民,怎麼連這點子安穩都成了奢求呢?”
黃刀盞笑著給大毅又遞上了一支菸。
“因地制宜,不是襄國這樣,處處就都是這樣。”
“又要跟我講伊蘇?”
“哈哈哈,臭小子!慢慢的都會好的,不僅是伊蘇,大興對色瞳者的包容性也在逐漸放寬。凡事總要有個過程的嘛!”
“那能擺脫刀的命運麼?”
黃刀盞略微沉定的說道:“天生是刀並沒有什麼不好,錯在為誰而用。”
“為誰?”
“為了利益,還是為了和平;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團體!”
“我”
黃刀盞用手勢示意大毅先別急著回答,然後他指了指一旁掛著的軍裝。
“牡亮殺了你的朋友,而後把你抓去了丹山,於是你看到穿這身衣服的人就彆扭。”
“曾幾何時,我也在任務中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