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勢。
連續在容銘遠這裡吃閉門羹的鄭佳人,倔脾氣也上來了,她乾脆坐在了休息室裡,一臉等不到容銘遠就絕不善罷甘休的神色。
蘇染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一邊工作還要忍受鄭佳人噴火的眼神,著實不好受。她乾脆趁著送檔案的空擋,躲在了盥洗室裡面,好在快要下班,她手頭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整了整衣衫,抬腕看了看手錶,嗯,還有幾分鐘,她等著就好。
最好那位鄭小姐能將容銘遠拉出去,她就可以回別墅裡,認真仔細的去找她想要的東西。
別墅裡,依舊透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屋子裡,安靜像是時光凍結,蘇染放下了手中的包,換上一件居家舒適的衣服,整個人窩進了客廳的沙發裡面,這個別墅裡,有她忘了又再一次想起的回憶。她閉著眼睛,以完全放鬆的姿態任自己舒展,在容銘遠身邊,她永遠不可能如現在這樣,放鬆自己的神經。
眼前的各種畫面紛至沓來,觸碰著她的神經,蘇染嘴角苦笑,最近好像就是這樣,只要一閒下來,以前的事情就會不經意的從她眼前飛掠而過,好像太久不曾被人在意,再一次想起的時候就越發的提醒著主人,它的存在。
“篤篤。”
有敲門聲。
蘇染懶得起身,這棟別墅除了她在,剩下的人還能有誰?
“沒拿鑰匙麼?”
她慵懶而漫不經心的問著,根本不想給他開門,如果沒拿鑰匙活該在外面呆一~夜吧。她想,可是轉而,她又嗤笑自己,他怎麼可能在外面呆一~夜呢?
在榕城,他有的是去處,有的是屋子,何必在這裡挨冷受凍呢?
於是,更不想起身給他開
門。
門外的敲門聲卻似乎十分執著,一下一下的,帶著不緊不徐的節奏。
算了,蘇染起身,反正她知道最後的結果自己肯定是回去開門的。
不過,門開了,門外,卻並不是她一直以為的容銘遠,而是,另一張水木清華的臉。
喬雲深。
“雲深,你怎麼來了?”
蘇染有些驚訝,他怎麼會到容銘遠的別墅,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現在住在這裡呢?
喬雲深溫潤依舊,“染染,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屋子裡黴味淡淡,蘇染思索一下,“咱們還是去外面坐坐吧。”
喬雲深眸子裡的神色淡了一淡,隨即笑意溫潤:“好。”
過了這麼久,在她心裡,容銘遠還是那麼重要麼?重要到,都不想有人踏入他們的屋子一步?
喬雲深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卻並未讓蘇染看到。
“雲深,你找我什麼事啊?”
“有人逃學,我沒辦法,只得找到家裡來了。”
喬雲深兩手一攤,做無可奈何狀。
“對了。”
蘇染一拍腦子,今天她怎麼忘了去上課呢?都是讓那位囂張跋扈的鄭小姐給鬧的啊。
“我忘了,不過,你這個代課老師也太盡責了吧,還管學生逃不逃學啊?”
“呵呵,在什麼位子擔什麼職責,染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
“容太太,今天咱們家有客人?”
喬雲深的話還未完,容銘遠涼涼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蘇染扭回頭,他怎麼回來了?難道那個鄭小姐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怎麼沒把他拐去看電影呢?
而且,容太太這三個字,太過刺耳。
蘇染立刻皺眉撇清:“我不是容太太,三年前就不是了。”
容銘遠選擇性的忽略了蘇染的話,倒是目光直直逼近喬雲深:“喬律師,有什麼事能讓你找到家裡來?”
喬雲深臉上笑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