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物?”容銘遠晃動著杯中香檳,卻也帶著玩味的嘲諷,“喬總說我是大人物?還記得不久前喬總曾信誓旦旦跟我下戰書,說我不是你的對手是吧,怎麼轉眼我就成了大人物了?”
孝裡藏針綿裡藏刀的你來我往,一開始,就註定了今夜的不平靜。
莫千語代替容銘遠握~住了喬雲深伸出的手:“喬總,幸會。”
那麼自然的語氣與陌生淺淡的語氣。
喬雲深蜻蜓點水般握了握,就抽回了手。
容銘遠卻把矛頭對準了一言不發的蘇染:“喬夫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那一聲言不由衷的喬夫人,充滿了各種奚落與譏誚,蘇染回眸,笑意平靜溫和:“容總安好。”
賓客自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將他們四個人圈聚在一起,躲不過,避不開,蘇染ting直了背脊不願意落人口實。
直到背後傳來陣陣鼓掌聲,眾人的吸引力又都被轉移,這個包圍圈才自然散去。
來的是喬雲琛和喬雲洛兄妹兩。
拍掌的是喬雲琛,他提著笑:“這場面算不上別開生面,倒也別緻,怎麼都乾站著,晚會還不開始?”
容銘遠笑意冷笑,蘇染不小心與他對視了,那幽深精銳的眸光像深不見底的懸崖,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全場忽然燈暗,只留一束橘黃燈光落在喬雲深身上。
他穿著白色的西裝,一張溫和的笑臉,別樣溫暖。
他朝蘇染緩緩伸出手,燈光的光暈便擴大,將兩人籠罩在其之下。
乾淨寬厚的掌心上紋路清晰,那是他對自己命運的把握,他溫柔注視著她,無聲的對她發出了邀請。
染稍稍猶豫,還是將手放了上去。
她不管去看背後那道銳利逼仄的目光,只能配合他的腳步,翩然開舞。
為了配得上容銘遠的身份,蘇染曾下過苦功,報過好幾個舞蹈班,苦練過好幾種舞蹈,雖不能與專業舞者媲美,可不論哪一個舞種,都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其中她跳得最好的,是西班牙探戈,熱情洋溢,盡情投入時,兩人私~密間的距離,卻彷彿ding著寒光凜凜的短劍,在峰尖上尋找刺激的快~感。
她不知道喬雲深是怎麼知道的,雖然不合時宜,他卻選了探戈做了開場舞。
在蘇染詫異錯愕的目光中,他卻用她身側那雙堅定溫暖的手,向她訴說著流淌的愛意。
舞蹈,是最美的情書。
他們痴纏的目光,緊密貼合的身體,還有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以及踏實而歡快的步伐,都在向全場的來賓傳遞出一種柔情蜜意的感動。
她相信他,所以放心將自己全然交給他。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柔~軟的身段貼合著迷人慵懶的腰線,盡情舒展著修長的四肢。
她無疑是美麗的,她臉上流露的平和恬靜充滿了母性與女性的光輝。她就像一件白玉雕成卻充滿靈性的藝術品,被這個宴會上耀眼的男人捧在手心裡。
漸漸的,她忘了身後那吃人的目光,盡情投入。
就算身體往外旋轉,她也相信他可以精準無誤的將她拉回來,她如水的眼眸中是盪漾著全然的信賴。
然而就在她指尖與他只是輕微觸碰的旋身之際,喬雲深敞開的懷抱中卻突然推過來一具柔~軟的嬌軀,強大的衝擊力度令他下意識搭了一把手,蘇染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轉了出去。
她一瞬間驚慌錯愕,腦子裡唯一的念頭便是摔倒了,該怎麼辦。
可,預想中的摔倒與疼痛並沒有到來,在她倒地之前,有另一雙冰冷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到底有些笨重的身子。
她驚魂未定,眼睜睜看著將自己接住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