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王特地命人精心修改了配方,使中毒者不會立即斃命,而是要痛上七日七夜方可歸西。怎麼樣,前使大人可喜歡?&rdo;
&ldo;你……&rdo;
暗沉雙眸裡第一次有了真正慌亂無措的顏色。
尋常碧淵雲蘿,配以白虎錢心、白僵蠶,用乾熱毒做引,只要下藥夠快便可解毒。但這把匕首上的碧淵雲蘿,被寒澆手下一名專攻毒療的巫醫花了整整八年修改配方,其陰其毒,更柔更韌,中毒者不會立即斃命,也不是普通丹方就能解毒了。
我將手裡羅帕隨意棄了,抱著胳膊,面上浮起若有似無的和煦淡笑。
&ldo;諾兒若安然無恙,我會命人自第七天日落時分將解藥送來。前使大人,合作愉快。&rdo;
百梓的額頭冷汗滲出,神情逐漸僵硬。他用諾兒逼我就範,我用□□逼他收手,公平得很。他的面上已有青色,知道我所言不虛,俯身拜了拜,踉蹌離去。
☆、貶謫
房內獨留了我一人,揉了揉眉角,瞥向那扇送走兩人的房門,眼裡漸漸染上肅殺之意。
碧淵雲蘿,上古奇毒,發作時五臟六腑猶如硬涸的土地被深深撕出溝壑,這種連續不斷地疼痛非常人可耐。百梓卻只流露出一瞬的慌亂,看他之後的神色,更是沒有一絲該有的懼怕擔憂,分明是沒把這種聲名遠揚聞之色變的劇毒放在眼裡。
只有一種解釋:他是寒澆的人。
我以擊殺猛虎引起寒澆注意,他一向知道我有武藝,卻不知我和小九兩人都已能與他對打百招之內不敗,若是聯手還有擊殺他的可能。此番武力若被寒澆知曉,我和小九斷無再活下去的可能。
在小九的幫助下對付一隻猛虎尚有藏拙餘地,若是與這個百梓過招,不使出八成以上實力必敗無疑。剛才那一刀,如果我沒有立即抽刀而去,而是與他對上一招半招,恐怕數年藏拙就要毀於一旦了。
這個層次的武將,被寒澆派來充當什麼弋王前使,委屈他了。
那啥子殺人不眨眼的碧淵雲蘿……反正是寒澆自己的毒,讓他自個兒給手下解吧。
諾兒的安危更無需擔心,他自己的寶貝兒子,沒理由下手。
至於演這齣戲的理由……
冪琰、芳兒兩方確認,是為了讓我相信前使身份是真。
搬出芳兒原是九雀這個勁爆炸彈,我必定會因為諾兒安危而慌亂,無暇思考仔細,渾渾噩噩中就會相信前使所言‐‐弋王與冪琰曾兩情相悅是真。
冪琰自動搬近、弋王前使逼迫,給我營造出這麼適宜又有理的環境,不過是為了讓我給冪琰傳句話。
傳了這句話,冪琰就極有可能去見寒戲,過王的寵妃跑去見老情人弋王,嘖嘖嘖,這麼讓八卦人士血脈賁張的訊息,太容易在市井街巷廣泛流傳了。寒澆因冪琰名聲掃地,保準會遷怒寒戲,寒戲保準會覺得自己委屈不服當了冤大頭,兩方都佔了理忍不住要爭鋒相對,寒澆寒戲兄弟間隔閡更大指日可待。
這份隔閡,誰需要呢?
顏夕不過小小女子,冒了大風險讓她死,不就是為了這隔閡麼。
寒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姒少康動手了,還能有誰?無奈姒少康慣用陽謀,寒澆知道是他用計要撕裂寒家內部,卻並沒有上策平了那份嫌隙。因為光靠外力極難把刺殺顏夕這事做好看,寒澆在事發前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姒少康還能整出這場戲的。
還有一點比之顏夕之死絲毫不讓,只能說更離奇,更詭異,更令寒澆想破腦袋都沒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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