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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彷彿只有這樣才有力氣繼續一般,&ldo;我寒澆一輩子從未服輸,但若你就是姒少康派來的諜人,那我……真是甘拜下風。&rdo;

甘拜下風嗎?

我漾起微笑,抬手捉住他停在我面頰上的手,手指扣入他的指尖,堅定地握住:&ldo;夫主,我女艾,是你的人。&rdo;

你可知我為何而笑?

就在我握住他的這一刻,寒澆那雙永遠陰寒永遠銳利的眼裡綻放出孩童般真摯純粹的笑容,那些在歲月流逝中一點點爬上他眼角眉梢的細紋,那些滄桑卻快樂著的弧度,極輕極輕的刺痛了我的心口,但是隻有一下,雛鳥啄食手上碎谷般的那麼一下,因為太輕柔了,我甚至連顫抖的慾望都沒有。

他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話語裡的欣喜藏也藏不住,好似如釋重負,又好似本就如他所料:&ldo;艾兒說的是,我怎能懷疑我的艾兒呢,要懷疑也該懷疑那個池霧,她這個繡院魁首可不簡單。&rdo;

我皺了下眉:&ldo;池霧?我以為她……挺好的呀,除了夫主剛剛說的那個陌生女人,並無僭越之處啊。&rdo;

他卻冷笑:&ldo;懷疑她可不僅僅因為那個陌生女人,還因為,她的名字和另一個人很像。&rdo;

我突然覺得心口有一道滾燙的急流湧過,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因為太過震驚,因為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被寒澆握在掌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被他敏銳地覺察到,所以不得不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在拇指指尖狠狠掐下,拼命地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寒澆的手指在我掌間慢慢摩挲,說:&ldo;那個人叫,子午。&rdo;

☆、兩年

池霧與我一樣,無父無母,比我晚兩年被姒少康撿了來,名字也是姒少康起的。池霧,子午。我一直不明白,姒少康為何要給她起一個讀起來與子午那般相像的名字。

難道真的是,為了在寒澆起疑時替我擋住第一劍麼。

我是不是該感動,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在他心中地位之重,還是該為池霧感到悲哀呢?

其實無需如此,我們都是姒少康手裡的刀,一把更好用些,所以他更看重些,僅此而已罷了。

我和他早已立下誓約,他把我養大,保我食宿無憂,而我來到寒澆身邊,助他奪下過邑。如果敗了,我們身死道消,如果贏了,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夏王,有妻有子,和我這個嫁過寒澆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還在和寒澆說著什麼,還在對他笑,我把頭靠在他肩頭,大睜著眼看到珠簾外的天被染成了血一樣的艷紅色,紅又映上了珠簾,成了一串串滴落的血淚。

我想,真好啊,表演了這麼多年,都凝固成了招式,哪怕思緒飄向了遠方,嘴角的笑也不會落下來,就像這紅艷艷的淚珠一樣,再也不落下來。

我把他送到院門口,和他依依惜別。

鳶尾翠綠的果實被晚霞染成妖冶又詭異的顏色,一步步踱回屋中,倒影被斜陽拉得又細又長,就像一支緊緊跟隨我的、緩慢卻綿長的調子,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畫面。

最初的最初,我還是綸城一個小混混,有點小名堂,和小九一道被封為&ldo;雌雄雙煞&rdo;,結果有眼不識泰山,把街口姍姍而來的默禹當作一條大魚,興致勃勃地湊上前去,從未料到,生活會從此天翻地覆,自己竟踏上了大夏的復國中興之路。

敵我雙方實力懸殊,前途千難萬險,我在荊棘叢中握著當初的誓言踽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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