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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慎了。

他見徐謙不答,追問道:“你為何不說話?怎麼,莫非也知道王法了?”

徐謙彬彬有禮的搖頭,道:“學生不知道!”

劉希又怒了:“你哪裡是不知道,分明是想要知法犯法,你身為貢生,會連國朝律法都不知情?”

徐謙嘆口氣,道:“學生本來是知道的,所謂為政以德,為法以刑,殺人者殺之,打人者以杖打之,可是學生又想到,這些殺人擄掠的倭寇尚且可以教化,如此看來,學生現在去做一件快意的事,自然比不上倭寇兇殘,那麼大人必定也不會責怪了。”他朝劉希行了個禮,道:“大人少待,等學生殺了大人全家,再請大人教化誅心吧,告辭!”

話題……又兜了回去,劉希頓時傻眼,其實他對徐謙已經有了防備,只是徐謙提到了禍及家人,讓他方寸大亂,想不到還是上了當。

他惱羞成怒,既怕這徐謙做出過份的事,又不願承認自己有錯,正在猶豫的時候,徐謙旋身便要出殿,劉希心裡在掙扎,一個聲音對他說,此人再混賬,也不敢殺老夫全家,除非他是瘋了。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又不免在想:這徐謙膽大妄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此人就是個呆子愣子,若是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豈不是悔之不及?

劉希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幾乎都有些站不穩,想叫徐謙站住,偏偏又說不出口。

好在其他的讀卷官見事情到這個地步,終究坐不住了,若是因為一場殿試鬧出一樁滅門慘案來,這要是傳出去實在是讓人取笑,真要出了事,他們這些袖手旁觀的人也少不了干係,桂湘已是站起來,連忙道:“徐謙,你站住。”

徐謙又駐足,恭恭敬敬的朝桂湘行禮,道:“不知這位大人又有什麼話要說?”

桂湘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你若說人家膽大包天吧,可是人家也振振有詞,倭寇滅人滿口,姦淫擄掠可以教化,憑什麼貢生不可以?論起來人家還是大明子民呢,你總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殺人全家的事全部便宜了外人吧?

“這個……這個……”桂湘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想不到好端端的殿試會成這個樣子,只得硬著頭皮道:“你方才的話,不過是戲言吧?是戲言就好,這是掄才大典……”

徐謙毫不猶豫打斷他,道:“大人,學生像是戲言的人嗎?在杭州的時候,學生曾手刃數個倭寇,雖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學生卻是殺過人的,學生乃是錢塘人士,目睹倭寇所過之處,民生凋零,屍橫遍野,被殺被汙的,都是學生的同鄉,這些人有冤無處伸張,死不瞑目,現在堂堂禮部侍郎眼睛瞎了,看不到那些供養他的百姓是如何被倭人虐殺,也聽不到他們絕望的呼救,心安理得,在這殿堂上高談闊論,奢談教化和誅心。學生雖是書生,可是書生一怒,無非就是玉石俱焚而已,這裡殺不了倭寇,那麼便拿這些倭寇的同黨開刀!”

一口一個同黨,這明顯是殺人之前先扣帽子的節奏。

其餘幾個讀卷官忍不住了,紛紛站起來勸:“何必如此,徐貢生,你畢竟是考生,劉大人乃是讀卷官,你在這殿上這般出言無狀,未免輕浮。”

果然是橫的怕愣得,這些傢伙見徐謙耍橫,竟一個個不敢對徐謙用詞太過激烈,威脅考官,居然只是不輕不重的用了輕浮兩個字,這要是傳出去,怕真要消掉別人大牙了。

“是啊,是啊,有話好好說,將來大家同朝為官,哪有這樣喊打喊殺的道理。”

徐謙得理不饒人,道:“這不是出言無狀,學生不過為千萬個江南百姓請命而已,今日考題乃是制倭,劉大人自己糊塗,卻非說學生的平倭策論不好,若是學生的文筆欠佳倒也罷了,可是學生乃是浙江人,這平倭之策好不好,豈是他說否定就否定,學生不服,這殿試定有貓膩,肯定有人作弊,不水落石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