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樣子,真滑稽!”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秋生感到無比尷尬和窘迫。
只見那班主任陰沉著一張好似能滴出水來的驢臉,邁著沉重而又急促的步伐,徑直朝著秋生走了過去。
班主任走到秋生的跟前,然後,猛地停住腳步,一雙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此刻瞪得猶如銅鈴一般,裡面佈滿了血絲,看上去格外嚇人。
緊接著,班主任毫不客氣地伸出手去,死死揪住秋生的耳朵,並用力向外一拽,疼得秋生呲牙咧嘴。
就這樣,秋生被班主任像拎小雞似的給拉出了門外。
與此同時,秋生身後的狗蛋被嚇得哭得愈發厲害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響徹雲霄,彷彿要將整間教室都震塌一般。
然而,儘管狗蛋哭得如此悽慘,來來往往經過此地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肯停下腳步,更別提上前幫忙了。
他們或是匆匆走過,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或是遠遠地投來憐憫的目光,但也僅僅只是停留片刻便轉身離去。畢竟,誰都不想因為多管閒事而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惹禍上身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秋生揹著年幼的弟弟,靜靜地站在教室門口。他那瘦弱的身軀彷彿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顯得有些搖搖欲墜。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卻無法溫暖秋生那顆孤寂的心。
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下課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校園原有的寧靜。孩子們如同潮水一般湧出教室,喧鬧聲瞬間充斥著整個走廊。
然而,當他們看到秋生和他背上的弟弟時,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圍攏過來。
那些目光猶如一道道利箭,直直地射向秋生和他身後的狗蛋。有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有人面露驚訝之色,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還有人嘻嘻哈哈地笑著,彷彿眼前這一幕只是一場有趣的表演。而秋生則緊緊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生怕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一絲嘲笑或憐憫。
突然,秋生身後的狗蛋毫無徵兆地撒起尿來!那溫熱的尿液順著秋生的脖頸流了下來,迅速浸溼了他的後背衣裳,呈現出一個形狀酷似中國地圖的水漬圖案!
溼漉漉的衣服緊緊地貼在秋生的肌膚之上,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和尷尬。而周圍那些原本還只是好奇觀望的同學見狀,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笑意,紛紛鬨堂大笑起來。他們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有的則捂著肚子直不起腰,整個場面一下子變得喧鬧異常。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窘況,秋生只覺得自己的臉像被火烤過一樣滾燙,腦袋也嗡嗡作響。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見人。然而現實卻容不得他逃避,他只能低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攥住衣服的下襬,拼命地揉搓著,似乎想要把那份難堪從身上抹去。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秋生來說,每一刻都是一種煎熬。終於,盼星星盼月亮般,放學的鈴聲猶如天籟之音般響了起來。這一刻,秋生如蒙大赦,飛也似的逃離了這個令他倍感恥辱的地方……
秋生揹著他的弟弟帶著騷哄哄的味道走進教室,走到他的書桌跟前,然後,把書本文具裝入破舊的花書包裡。
這花書包是他的母親用家裡的花布頭縫製的,做工粗糙針線縫製的歪歪扭扭,但是秋生不嫌棄,因為這他母親一針一線做出來的,這裡麵包含了母親對他的愛。
秋生把書本裝入母親為他縫製的花書包裡,然後就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個破舊的茅草房在秋生的眼裡越來越清晰起來,低矮的院牆上有許多疙疙瘩瘩的泥土,破舊的木門上掛著一把大鎖,其實這門完全沒有上鎖的必要。
透過木門的縫隙向裡看去,除了院中用磚頭支成的兩個地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