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明朗,在旁邊坐下:
“靈燁上山拜見老祖去了,待會咱們就一起回家。這麼嚴肅作甚,見到相公不高興?”
姜怡臀兒往旁邊挪了挪,不和左凌泉挨在一起,蹙眉道:
“什麼叫一起回家?我答應沒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駙馬,要納偏房,總得先和我大聲招呼吧?你先斬後奏也罷,如今見面了,小的不過來給我敬杯茶,就想進左家的門,你覺得這合適嗎?”
醋意沖霄。
左凌泉湊近些許,摟著姜怡的肩頭,嘆氣道:
“上次不是說過了嗎……”
“你說什麼了?”
“就是回家的事兒啊。孃親沒見過公主,覺得公主身份高貴,怕靈燁進門受欺負,才有所偏袒,見到你真人之後,知道公主心懷寬廣包容姐妹,想法自然就轉變了……”
姜怡見他又把婆婆抬出來當擋箭牌,眼神惱火:
“我怎麼包容?她甚至不肯過來當著面叫我一聲姐姐,我怎麼把她當妹妹?她就不怕娘知道她這般目無正房?”
左凌泉說什麼都討不著好,只能眼神示意站在遠處裝作四處看風景的謝秋桃:
“這些事兒咱們私下說吧,謝姑娘還在外面聽著呢。”
姜怡不好在外人面前爭風吃醋,回頭看了眼,暫時停下話語,起身走出亭子,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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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呢?”
“在畫舫上閉關,剛通知了一聲,估計快醒了。”
石亭外沒有停靠的地方,畫舫懸浮於半空。
姜怡抬眼望去,囁嚅嘴唇,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眼神望向別處。
稍微等了片刻,見左凌泉風度翩翩地站在跟前,陪她一起看風景,她眼神微惱:
“送我上去,等著我叫靜煣拋根繩子下來不成?”
左凌泉才反應過來,心裡憋著笑,摟住姜怡的腰,御劍而起落在了畫舫的甲板上。
雖然被抱著上船有點不高手,姜怡的氣場倒是一點沒變,雙手疊在腰間,步履盈盈進入了船艙。
小畫舫裡的擺設沒有絲毫變化,書桌上堆著處理到一半的卷宗;湯靜煣本來在視窗偷聽,此時則抱著糰子和大白貓,做出餵飯的模樣。
湯靜煣出生在臨河坊,自幼在天子腳下長大,對姜怡這監國公主一直抱有敬畏心理,哪怕境界高了同樣沒變,瞧見姜怡進來,就起身打招呼:
“公主來了呀,清婉在裡面呢。”
姜怡有上官靈燁這麼個強敵擺在面前,對靜煣反而沒了醋意,詢問了北疆之行的大概情況後,才來到了裡側的艙室。
後方艙室裡的鎖靈陣已經暫時停下,靈氣凝聚而成的雲霧尚未完全消散,吳清婉在床榻上盤坐,正將這些靈氣納入體內。
姜怡瞧見了許久未見的小姨,氣勢上明顯軟了幾分,如同在外受了委屈的姑娘見到了家長。
清婉未曾收功,姜怡並未出聲打擾,在床榻旁坐了下來,本想打量小姨的面容,但目光很快就被旁邊的小木箱吸引,還有上面的字跡——勿動。
“……”
姜怡是過來人,哪裡不明白木箱裡放著什麼東西,僅是看到這個小木箱,就已經能幻想出小姨和太妃娘娘兩個人,把她丟在一邊夜夜笙歌的場景了。
姜怡微微眯眼,剛緩和下來的神色,又強勢起來,變成了姐姐看望妹妹的模樣。
“呼……”
片刻後,屋裡雲霧散盡。
吳清婉輕輕呼了口氣,睜開秋水雙眸,看向了左右。
閉關之時六識封閉,對時間的流逝毫無感覺,也不清楚洞府之外發生了什麼。
在吳清婉的感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