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還給你,為什麼?”夜夕微微側臉,挑起眉來,露出了挑釁的笑意:“我向來只對我喜愛的人大方,你憑什麼讓我還給你?”。
“這是我極其重要的東西。”鳳音乾澀著聲音,極其艱難的開口,夜夕挑著眉,猶自刨根問底。
其實他知道,很多東西他不該問的。。
他該相信自己所想的,堅守著她只是為了不得已而騙他的信念,然後開心的將謊言編造下去。
可惜他從來不會自欺欺人。。
於是他只能一句一句發問:“哦?為什麼重要呢?為誰重要呢?”。
為誰呢,要這樣求他,要這樣騙他,要耗費這樣多的靈力,要不惜用這種樣祈求的眼神,和他要一盞燈。。
那樣的眼神,那樣謙卑的姿態,讓他甚至開始懷疑真假。。
他不知道那夜他抱她在懷裡時她說的那句“夜夕,我喜歡你”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那一次次相處中,種種溫情是真是假。。
他只能靜靜站在那裡,沉默著等待她的反應。。
“這是結魂燈。”她垂下眼簾,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我曾經有一個珍愛的人,他死了,我要讓他活過來。”。
“這樣……”夜夕點了點頭,隨後便笑了起來,他笑得極其燦爛,眼睛彎得如同月牙一般,然而不知為何,鳳音卻覺得,他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可是,那又關我什麼事呢?”雲淡風輕說出這個句子,夜夕轉身便提著燈離去。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鳳音冷著聲道:“夜夕,把燈留下。”。
“我有心愛的姑娘,”提著燈,夜夕低聲笑了出來:“我想將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送給她,將所有美好都贈與她。這燈,頗好,頗好……”。
話還沒說完,他身後一陣疾風掠過,夜夕猛地拔出一半的劍抵住,便看到了雙手握刀的鳳音。
他從沒看到她這幅摸樣過,冰冷的、銳利的、彷彿一把出鞘的寶劍,帶了滿滿的殺意。
他們的刀劍相抵著,夜夕一手提燈,一手握劍,凝視著她的雙眼道:“退下,你剛耗費了太多靈力,我怕傷了你。”。
“把燈還我。”。
“憑什麼。”夜夕揚起嘴角來,眼神中全是鳳音看不懂的嘲諷:“製作它的竹條,是我悉心種下的;製作它的紙靈獸皮,是我在洪荒不眠不休蹲守了幾個月搶來的。你憑什麼,就要讓我這麼還你?”。
“知道麼,鳳音,”夜夕將臉湊過來,凝視著她的眼,慢慢道:“其實一開始,我不過就是想借你的手做它。碧華要這燈,我便費盡心機想給它。正如……”。
他猛地用力一推,鳳音抗不住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就坐倒在了地上,隨即只見銀光一閃,夜夕的劍劍突然就從劍鞘中徹底抽出,直接指在了她鼻尖。。
“正如,你對你那位珍愛的人,所做的那樣。”。
他想,他正是傻到了極點的人。。
他想,他真是驕傲到極點、又懦弱到極點的人。。
他的感情別人不要,那麼哪怕是假的,哪怕是一把傷人三分傷己七分的雙刃劍,他都要□,將雙方都各自捅上一刀。。
你不要我的真情,那我便不屑你的假意。。
比的,不過是誰不誰更會演。。
比的,也不過是誰比誰更傷心。。
鳳音在地上顫抖了起來,她不知自己在想什麼,腦子裡一片,鬧哄哄的,全是聲音。
她顫抖著手去摸方才被震飛的刀,有一句話越來越清晰。。
不該的,其實不該的。。
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快,為什麼會那麼疼。明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為什麼會覺得難以接受,彷彿是推翻了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