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的?”
左凌泉老臉有點掛不住,強自鎮定拿過‘血滴子’,吸附在了團兒頂端。
叮鈴——
仇大小姐微微一縮,帶起鈴鐺輕響,低頭看去,明白了意思,眼中的震驚和古怪越發深了:
“還有這種東西?你真是……真是下流……這個呢?別在我身上試,你說就行了。”
左凌泉拿著吊墜,不好解釋,就拿在手裡晃了晃,結果吊墜就發出了聲音:
“好哥哥,寶兒錯了……”
?!
仇大小姐瞪大眸子,又驚又疑:
“這是靈燁的聲音?”
“是啊。偷偷錄的,可別和靈燁說,不然準被靈燁沒收。”
“無恥……我還以為她多厲害,原來也有求饒的時候……”
仇大小姐仔細打量片刻,就幫左凌泉收了起來,然後又掏出了五花八門的小東西,詢問用法,問一句嫌棄、奚落一句。
左凌泉感覺自己‘正道劍仙’的形象,在瓜瓜面前崩了個稀碎,但也毫無辦法。
畢竟他總不能把這些物件兒,推到‘閨房煉器宗師’婉婉頭上,作為使用者,怎麼也得把這鍋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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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之外,向陽山巔。
平如鏡面的湖面,分割出兩個世界。
水面上是冰天雪地,一樹寒梅在風雪中悄然綻放。
水面下,卻是花紅柳綠,芳草依依,嫻靜舒雅的女子,牽著身著襦裙的小丫頭,在花叢間緩步行走,歡聲笑語從水中傳來:
“師尊,你道行那麼高,以後會不會忽然變成蝴蝶,飛到天上,不要瑩瑩了?”
“師尊也不知道呀,要是以後真飛走了,瑩瑩怎麼辦?”
“哼~!師尊要真飛走了,瑩瑩就可勁兒調皮,吃成胖丫頭,師尊看不下去,肯定就回來打瑩瑩屁股了……”
“呵呵……”
……
畫面來自數千年前,卻又好似發生在昨天。
容顏衣著沒有絲毫變化的柔雅女子,在湖畔琴臺側坐,凝望著水中的溫馨昨日,眼底顯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當年的瑩瑩,多天真爛漫,怎麼長大了就……唉……
梅近水心念微動,湖面便一分為二,變成了鴛鴦湖。
湖水左側,是瑩瑩幼年活潑可愛的畫面,還有玉堂老成持重,認真修煉的側影。
而湖水右側,也是這倆姑娘。
瑩瑩依舊活潑可愛,趴在枕頭上,套著黑絲的腳兒交錯搖晃,嘰嘰喳喳說著汙言穢語。
玉堂依舊老成持重,臉頰埋在枕頭上,哪怕被頂得一顫一顫,也悶不吭聲,和睡著了一般。
梅近水到現在都不忍直視這場面。
此時認真回憶瑩瑩幼年的影像,就是為了找回心中天真可愛的小瑩瑩,免得那個會不知羞的小汙婆,取代了她珍藏至今的記憶。
但可惜,幾個月下來,這些畫面已經深深刻在腦子裡,想忘都忘不掉。她心中天真無邪的小瑩瑩,大機率是永遠回不來了。
“唉……”
梅近水幽幽一聲輕嘆,拿起手邊剛編好的一本詩集,看著上面《凌泉贈梅先生集》幾個字,眼神有點複雜。
畢竟和小瑩瑩一起回不來的,還有那個劍術高超、出口成章的謙謙君子。
雖說世間人無完人,但那人的反差實在太大了——穿著衣裳不食人間煙火,脫了衣裳我乃九洲色魔!
如今那人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徹底變成了無所不舔的小淫賊;回想起來,第一印象不再是口吐詩篇絕句的白衣公子,而是那掛著汗珠的結實胸肌……
察覺到思緒有點飄,梅近水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