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若是再繼續被這樣斬下去,祂今日必定會灰飛煙滅。
於是忍著元神撕裂的痛苦,元神能量開始強行拔出釘住自己的箭矢。
女卒並未阻攔,在其將要徹底拔出的那一刻,一腳飛踢。
箭矢再次深入元神三寸。
這舊神再次愣住,元神目光呆滯;“你…”
隨後便是一堆聽不懂的上古山海語言。
女卒也懶得聽,全當狗吠,繼續瘋狂揮舞刀劍,似乎不將此先天生靈元神大卸八塊誓不罷休,畢竟祂殺了自己的同軍。
隨著元神越發黯淡,這舊神慌了,用後世人族語言求饒道;“別砍了!我只是不小心進入帝都的,饒了我!”
女卒眼神一眯;“不小心?殺我同軍也是不小心,對嗎?”
說罷下手更狠。
在這先天生靈元神的絕望眼神中,眼前的刀光成為了唯一,這女卒猶如怪物。
在上古山海便是這般。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弱小就要成為食物鏈。
這讓其不由感覺自己回到了上古時期,自己躲躲藏藏的日子。
祖地還是那個祖地。
遵從的規矩一點都沒變,是祂太小看後世人族了,導致自己被一位兵卒斬殺。
“呼…”在此生靈元神徹底消散的一刻,女卒才停下手,眼前的牆壁這才四分五裂化為齏粉。
“鏗。”女卒喘息著想將長刀入鞘,卻發現刀已經卷了,上面的上古混沌道銘文也開始模糊。
感覺自己已經脫力,丟下刀兵,坐在地上。
負責暗哨的夫長緩緩從其身後遞出一塊手帕,女卒側目,想要拒絕。
卻不想夫長繞著女卒走了一圈。
指了指其鼻孔,以及手臂;“你的手臂已經變形了,七竅也在流血。”
女卒這才顫顫巍巍的接過手帕,捂住鼻孔。
而夫長也連忙俯下身子替其查探傷勢。
長足軍因是男女混編的緣故,女卒與男卒相同,兩人也未曾有什麼忌諱。
夫長雖是男的,但見識過戰場殘肢斷臂的他,早已經將生理上的感官刺激拋開。
不緊不慢的替女卒解開衣物。
摸索一番,淡淡道;“你的骨頭裂了,已經不能再拿刀。”
“為什麼不尋求幫助,我根本插不上手。”
女卒抬眸,眼眸平靜;“你是說,我廢了?”
夫長點點頭;“經脈也全斷了,下半生下不了床。”
女卒強忍痛苦想要站立起來,卻發覺無論意識怎麼給身體下達指令。
身體都無法動作,猶如不再是自己的一般。
有些不可置通道;“明明剛才還可以,我不可以廢,我馬上就要成為夫長了,我要當將軍。”
說著嘶吼出聲。
但漸漸的嘶吼變成了壓抑至極的嗚咽聲。
噙著淚水,在夫長懷中,久久不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