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的如同春天指頭上綻放的梨花,“語蝶妹子,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這賤奴為何情急之下,要叫你救命?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閨中前進,幾時賢名遠播到已經改過二嬸的地步?若是喊救命,也該喊‘二夫人’才對吧”
商少行咄咄逼人,商語蝶慘白著臉,嗆聲道:“行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商金氏將女兒護在身後,“我與語蝶母女情深,本來就不分彼此,喊她的意思不就跟喊我一樣?”
商金氏的話漏洞百出,欲蓋彌彰,聽見的人,除非聾了傻了,哪裡還有人不懂其中意思?
紅繡坐在圈椅上,得知了要害自己的人是商語蝶,覺得無悲無喜。好似還是意料之中的事。如今牽扯到商府裡頭的人,她也不方便說什麼了,一切就看商少行如何處置了。
商少行笑著點頭,不接商金氏的話茬。此刻他並非不想說,而是千言萬語都是想要罵人的話,說出來也是丟了自己的份子罷了,呈口舌之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回身看了眼趴在條凳上奄奄一息的陳松柏家的,笑道:“陳松柏家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看著辦。”
陳松柏家的無力的抬起頭,瞧了一眼商語蝶,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商少行掌管了商府那麼多年,果真是右手腕的,她曾經怎麼會以為他被老太太扒拉下去,就是軟弱可欺的了?
如今,她只想活命而已。可是語蝶小姐會留下她這個活口嗎?她們家陳松柏還在商家的鋪子裡做事,是不是也會被牽連?
她想了很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商少行見狀,就知道她定然是不肯再指責商語蝶一個字兒的,笑著點頭,道:“很好,你倒是忠心耿耿,我便成全了你的忠心。”
“陳松柏家的,蓄意謀害紅繡姑娘,罪不可赦,杖斃。立即行刑。”宣佈完之後,眉目含笑,溫柔的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已經嚇得失禁了的人,柔聲道:“動手吧。”
板子再次落下,伴隨著女人慘厲的尖叫。這一次家丁們下手再不留情,三少爺的命令,誰敢不從?卯足了勁,用力的招呼在陳松柏家的的身上。好似要代替商少行將她謀害紅繡的仇恨,都一次性的算清楚一樣。
商少行轉過身,目光定定的放在商語蝶的臉上。
商語蝶一對上商少行的鳳眸,就覺得背後涼氣嗖的一下冒了上來。她想要行哥哥溫柔的眼神,而不是現在這樣尖銳嘲諷的啊她心虛又害怕的別開眼,可商少行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仍然紮在她身上,猶如芒刺在背。
板子還在打,陳松柏家的的嚎叫聲已經弱了下去,逐漸沒有了聲音。
“三少爺,人已經沒氣兒了。”行刑的家丁報了一聲,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推到了一旁。
商少行點頭,道:“拖出去吧,給陳松柏送去。告訴他,商家用不起謀害主人的下人,讓他一併捲鋪蓋走人。”
“少爺,若是陳松柏問起來呢?”商福全問。
商少行冷哼一聲,“今日的事並非我冤枉他,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她親口認了縱火之事。給他留了個全屍,算是客氣的了。若不服,大可以愛哪兒告哪兒告去。但是,我商少行今日一句話,就擱在這兒,”看向院門口圍觀的下人,又轉向身後二房的一家,一字一句,板上釘釘似的道:
“諸葛紅繡,是我商少行心間上的肉,你們若是誰再敢動她一根汗毛,陳松柏家的就是例子”
“是,三少爺。”
商福全應了一聲,帶著屍首退下了。圍觀的眾人都噤若寒蟬。尤其是院子中,其餘捱打了的馨苑下人。
商少行道:“你們雖護主不力,可罰也罰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若是往後讓我發現誰再敢對紅繡姑娘不利,你們自己掂量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