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說出口的長篇大論也霎時戛然而止。
她好似嘆了口氣:「我是不是不該給你打這個電話,讓你難受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媽媽先說聲對不起——」
「用不著。」溫漁打斷她,縮在衣兜裡的手握得很緊,幾乎能從外面看出褶皺,「您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還要去寫作業,掛了。」
「溫漁。」女人加重了語氣,「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媽媽說話?」
溫漁:「……」
興許意識到溫漁的抗拒,她又放柔了些,像個普通的溫和的母親對他示弱:「我只想知道你最近怎麼樣,難道不住在一起,媽媽就不能關心你了嗎?」
「夠了!」
也許是一直被崔時璨壓抑著的火氣,也許是舊帳重提的憤然,也許從他那天第一次自己點燃的煙開始就積攢著的無從發洩的怨念,忽然隨著這句話,一點火星子燒出了燎原氣勢,直讓溫漁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暴躁。
他握著手機,語無倫次,像只笨拙的噴火龍: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看起來那麼好糊弄,好欺騙,對不對?我會不明白你和爸怎麼鬧到這地步,你要是真關心我,為什麼整整一學期不聞不問,出了成績就立刻打電話來,我會不知道?」
「……」
「從小到大,從小到大你真正關心過我嗎?你只關心成績單好不好看,老師寫的評語動不動聽,別的阿姨叔叔提起來羨不羨慕。你不知道我喜歡玩什麼,愛吃什麼,在乎什麼——我只是你炫耀的工具,是你揚眉吐氣的面子!」
溫漁一下子委屈了,他胸口劇烈地起伏,眼眶有點紅,站在原地,連那些沸反盈天的人聲都聽不真切,耳畔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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