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對這個評價溫漁一愣。
小林:「對啊,每天沒工作的時候就看著那個檯曆傻笑——溫總,這都下半年了,你還買個新檯曆來撕,我能問下為什麼嗎?」
溫漁盯了她一會兒,嘴角一翹:「你一天是不是有48小時啊,不用幹活。」
小林:「……」
溫漁的手指點著她的電腦螢幕:「好,好,工,作,別管不該管的事,懂嗎?」
小林趴在桌上:「……懂啦。」
言畢,溫漁端起辦公桌上的杯子倒了口水喝,隨後提起西裝外套公然曠工,留下小林縮在辦公桌後頭咬著手帕為即將到來的加班落淚。
他真沒想到表現得會如此明顯。
自從那天崔時璨答應和他們一起回學校,溫漁就沉浸在莫名的雀躍中。他甚至為此買了個新檯曆放在辦公桌上,過一天撕一天,好讓日子有點盼頭。
可平時覺得白駒過隙,真到了有所期待的時候,又感到度日如年。
他下午接到易景行的訊息,說和許清嘉上了飛機,晚點就回去,一起吃個飯。溫漁答應後原本想問時璨,思及他對易景行幾個人的抗拒,還是作罷,預備自己赴約——反正明天他們也要見面,萬一時璨受了刺激又不去,這麼久的期待不是泡了湯嗎?
溫漁對崔時璨可謂一百萬的耐心,不光出於喜歡。他始終覺得時璨不該是現在這樣子,試圖去了解事情始末,暫時無果後多少氣餒,可時璨顯然對他不算十分牴觸,尚且有轉圜餘地。
酒吧裡莉姐的話橫在溫漁心裡,像一根刺,不分晝夜地扎著他。溫漁無可奈何地想,指望現在的崔時璨,那他們之間可能永遠沒有進展。
既然他不滿足,只能自己先往前走一步。
溫漁相信時璨不是木頭,不可能從頭到尾無動於衷,如果真沒法子,他乾脆別懷緬了。
翌日不到九點,溫漁就在崔時璨家樓下等。他第二次來,仍舊差點在自建樓的棋盤路里迷失方向,最終憑藉那家小超市定位成功。
他先在車裡給時璨發訊息,得到回覆後出去,反覆沿著單元樓前後踱步,把每一道水泥地面的壓痕都數清楚了。心跳不明所以地稍微加快了,也許是有所預感。
崔時璨下樓的時候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溫漁一見他,眼睛亮了亮。
秋風乍起的季節,時璨絲毫不擔心早晚降溫,穿了件短袖,牛仔褲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沒自覺,褲腳挽得一高一低。他剛剪了頭髮,此前有點長、擋住視線的碎發不見蹤影,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整個人清爽不少,步子都沒那麼拖沓了。
甚至忘記打招呼,直到時璨主動和他說話。
「早餐吃了嗎?」他問溫漁,見對方茫然地搖搖頭,看向另一邊,「那家豆腐腦不錯,不介意的話現在去?」
溫漁答應,跟在時璨身後往那邊走,不自禁掐了下胳膊。真實的疼痛感告訴他沒有穿越,現在仍是五年後,而他高中畢業好多年了。
可是淺色t恤的時璨,一起吃早餐的邀約,還有他後腦勺固執翹起的一撮頭髮。
察覺到背後的視線,崔時璨轉過頭來,不解地微微皺起眉翹起唇角,是個幾乎能與過去重疊的無奈笑容:「跟上啊。」
「哎,來了。」他說,往前小跑了幾步。
溫漁剛才有一瞬間的錯覺,他們還活在自己的回憶裡。
就像,他真的可以抓住時璨的手。
豆腐腦味道其實挺一般,環境也不太好,像他們以前常去的路邊攤,可溫漁吃得挺滿足,掛著笑,惹得時璨滿頭問號地看了他好幾次:「回高中有那麼開心嗎?」
「還行。」他說,咬著筷子頭,「我可能真的因為太久沒去過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