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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羽的千軍萬馬嗎?

他握了下我的手,對我點了下頭。

我知道,他終是應了讓我隨了他共赴生死了。

相愛的兩人,本就該是如此,不是嗎?

他站在城門之外,對著城頭之上的軍校朗聲說道:“韓國司徒張良已到,煩請通稟項王。”

城門之上立刻探出了密密一排的人頭,盯著我身邊的他竊竊私語起來,眼中現出的,是驚奇和敬佩之意。

我微微轉頭,望著他平靜的側臉,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種驕傲的激動。

這就是他啊,我所愛的人,即使是他的敵人,也不得不為他所折服。

我不知道那前去通報項羽的人是不是騎了馬一路狂奔過去,又一路狂奔而回的,從城門到行宮,這段路的距離並不算近,但是沒等多久,城門便開啟了。

我隨了張良,進入了彭城。

此時的彭城,早已不是我當日離去時的那般模樣了,城中也到處駐紮著項羽計程車兵,平日繁華的街道之上,此刻竟是一片蕭條,難得見到幾個普通百姓的身影。

項羽想要在家鄉展露自己的雄風,只是他不知道,早在他下令坑殺了那二十萬秦國降卒的時候,他的名字就已經與殘暴這兩個字等同了起來,就算是他的父老,也只會俯伏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

青色的瓦楞,宏大的殿宇,陰森的帶了黴味的空氣,彷彿隨時會從後面躥出惡靈的隨風飄蕩的紅色帳幔,這個城市裡,唯一沒有改變的,或許就是這裡了。

項羽坐在了昔日心曾端坐過的位置,看起來是那樣的凜然不可侵犯,他的兩邊,分列了長的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文武大臣。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只是今天,座中的主角換了一個人而已。

當項羽看到我的出現時,像是吃了一驚。

我朝他笑了一下,就彷彿他不曾讓人殺過心,那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

他的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看向了我身邊的張良。

☆、再入彭城

項羽盯著張良,面色陰沉,張良亦是坦然與他對望,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邊的范增咳嗽了數聲,不停地向著項羽使眼色。

我的心一下子突突直跳,手緊緊地捏成了拳。

項伯突然從文臣的佇列裡站了出來,笑容滿面地對著項羽說道:“項王東歸之後不是一直沒有漢王的訊息嗎?想來心中必是有些牽掛,張司徒剛從漢王那裡歸來,應是知道一些的,何不向張司徒問個清楚?”

項羽仍是沒有作聲,只是看著張良的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絲抑制不住的好奇之意。

張良看了項伯一眼,對著項羽說道:“我在褒中與漢王辭別已是很久了,想必他現在已經入了蜀地。”

項羽冷哼了一聲:“入了蜀地又如何,他該不會暗地裡又在謀劃什麼吧?”

“項王難道還沒有聽說嗎?”張良微微一笑,“漢王入漢中後,就已經把身後行經的棧道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就連范增那張瘦削的老臉上也是微微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項伯立刻對著項羽呵呵笑了起來:“恭喜項王啊,漢中地險,這棧道乃是出入山間的必經之路,現在漢王燒了棧道,就是在向項王表明他從此絕無復出之心啊。”

項羽將信將疑地瞥了范增一眼,卻見他已經收了訝色,捻著自己下巴上的花白鬍須,冷笑著搖了搖頭:“燒了棧道,還可重建,這算得了什麼?”

張良看向范增,淡淡說道:“棧道建於半山之腰,千里之長,絕非短期之內就可重建,且一旦重建,項王自然便可知曉,那時又有何懼?”說完,他轉向了項羽,“其實我與沛公西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