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默默運功,真氣流轉,緩緩灌注進那人的經脈之中。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張寧額頭汗珠涔涔,臉色也微微發白。
又過了片刻,她旋即撤掌,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起身。
此時,一個少年立在榻邊,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圍攻癭陶,傷重昏迷的褚燕。如今一月已過,他的傷勢已然恢復的差不多了。
褚燕見狀,連忙扶著那男子,向後靠了靠,斜倚在榻邊。
“左護法。”褚燕輕喚了一聲。
那人緩緩抬起頭,原來,正是當日出現在癭陶城下,救走了褚燕的黃袍男子——張曼成!
只是此時,張曼成臉色蒼白,氣若游絲,明顯是傷了元氣。
褚燕關切地詢問道:“左護法,你怎麼樣?”
“我……咳咳……我沒事,師妹,切不可再為了我……咳咳……耗費功力了。”
“師兄,你別說話,好好修養。”張寧一臉悲慼地道,“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不必了,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咳咳……再過幾日,管亥就要出關了,他此番閉關,為了突破《太平要術》第七層,若是失敗還則罷了,若是成功,除了你之外,教中無人是他對手……”
“師兄放心,我距離突破九層只差一線。何況他還指望我開啟‘黃天寶庫’,不會這個時候發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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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願如此吧……”張曼成嘆道,“阿燕,你聽著,從現在起,你要好好保護聖女,絕不能有任何閃失,知道嗎?”
褚燕見狀,不禁眼中含淚:“左護法放心,屬下明白。”
張曼成看向張寧,又看向褚燕,沉思良久,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張曼成看向褚燕,道:“阿燕,過來。”
褚燕走近前來:“左護法。”
“跪下。”
“啊?”褚燕不禁一愣。
“我叫你跪下。”
“是。”褚燕帶著疑惑的眼神,跪在榻前。
“師妹,我如今功力盡失,命不久矣,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張曼成道,“管亥出關在即,現如今我已不能制衡他。待他出關,你務必虛與委蛇,不可與他正面衝突。阿燕天資聰穎,又得我功力,如今已有《太平要術》六層的境界了。你要多加提點,日後他必能成為你的強大助力!”
“是,師兄,我知道……”張寧說著,眼角不禁滑下一串珠淚。
張曼成坐直了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交給褚燕道:“阿燕,你是黑山領袖,更是黃巾後輩的佼佼者。這‘神上令’,是當年大賢良師賜予我的。我今天將它傳給你,從現在起,你不僅是黃天聖教的神使,更是黃巾的新任‘神上使’。從今日起,你不再叫褚燕,你要改姓張姓,名為——張燕!”
褚燕聞言,渾身一震,鄭重地接過令牌,朝二人拜道:“屬下張燕,此生效忠聖女,效忠黃天,絕無二心!”
張曼成點了點頭,又道:“還有件事,我未曾對任何人提起。其實,大賢良師在籌備起義之初,便已預料到了天數,所以除了‘黃天寶庫’之外,還留下了三千黃巾力士,這些人是我軍精銳之中的精銳,也是你們最後的倚仗。”
此話一出,二人不由大驚。
張寧急忙問道:“什麼!師兄,你是說父親除了‘黃天寶庫’,還留下了一支精銳軍?那他們現在何處?”
張曼成緩緩言道:“就在這南華山中,有個‘太平村’,那村子裡的人,都是黃巾力士。去找到這個村子,他們見到‘神上令’,自會聽命於你們。”
張寧聽罷,當即道:“師兄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