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獨見過幾次面,而今天晚上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該不該有所保留都是東恩雨自由,但她寧可實話實說。
理由為何?
女人垂下眼眸,順發手指越發緩慢……
"他對我有意思,"指尖抽離髮絲時,東恩雨吐字清晰地說出揣測,迪維對她感覺,過於熱切,也許是嚐鮮,也可能挑戰花心界線,總之迪維看女人眼神,總閃著曖昧光芒,"或許今晚會拉近彼此間關係。"
如何拉近關係?
恐怕只有一種方法。
東恩雨暗示性話,霍艾不知聽進去沒。
"我今晚不回來過夜了。"
這句話是東恩雨傾身貼近霍艾耳邊說,緩慢、清楚地告知。
女人起身離開床沿,霍艾保持著蜷縮姿勢,臥房內床來細微腳步聲,直到浴室門掩上後,霍艾才翻身拉過枕頭抱懷裡。
良久,寂靜房內,霍艾輕聲地"嗯"了聲。
……
星鑽。
東恩雨坐包廂內,腦海裡想全是進門時媽媽桑錯愕表情,那誇張如戲劇般表現,簡直可以去演八點檔,想當初自己是如何被為難,如何被趕走,如今她回來了,而且還是和梧堂老大迪維一起進門。
爽。
"想什麼?笑得這麼得意。"迪維教唆兩個保鏢守門外,包廂內只有他們兩。
"一些陳年往事。"東恩雨聳了聳肩,拿過桌上酒水遞給男人一杯。
今晚她穿了件緊身洋裝,絨毛裙面相當溫暖,搭配頗有氣勢皮草外衣,形象與電影中老大女人略有相似,但她永遠不會是老大女人,頂多是個情婦。女人翹著腿穩坐沙發上,身邊是個年輕男人,模樣還有些稚氣未退,當他一手搭著東恩雨肩膀湊近時,那副景象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幾杯酒水下肚,迪維已經滿臉漲紅,並非他不會喝酒,而是因為只要酒杯一空,東恩雨就會勤地替他添滿酒杯,只要迪維不喝,女人甚至會半催促他,當然女人也喝了不少。
整晚,迪維都發牢騷,尤其是對梧堂底下兄弟們辦事不利,以及制度需要重整等事。
東恩雨只是側著頭安靜聽著。
迪維是梧堂第二代老大,承襲父親位置才有今天地位,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大少爺,從小嬌生慣養,從沒接觸過血腥鬥爭,因為他不需要為誰拋頭顱灑熱血,那些跟隨他父親起家老大們,自然願意效忠這位小少爺,然而……
後起秀可沒這麼聽話。
說到底,已是外強中乾……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迪維放下剛被添滿酒杯,搖搖晃晃地起身笑道。
他已經醉了,連說話聲音都慢許多。
東恩雨維持姿勢看著迪維走進洗手間,當門掩上同時女人斂起笑容。或許她也有點醉了,但喝醉不是為了逞一時歡樂,而是為了要下定決心,東恩雨直起身子,從外套內裡掏出一白、一紅藥粉。
想要拉近關係,好方法就是……
一夜情吧?
粉末倒近杯裡後,瞬間消散於無形。
迪維出來後免不了被東恩雨催酒,他又喝了兩杯,直到步伐都走不穩後東恩雨才架著他離開出包廂,兩人跌跌撞撞地開啟門,兩名保鏢見狀都黑了臉,他們老大酒後失態已不是頭一回,但往往都有趙寒,今日卻換了個女人。
還是個陌生女人……
"不要緊,我扶得動。"東恩雨婉拒保鏢們協助,獨自攙扶迪維走出星鑽。
現回家還太早,夜晚才正要開始。
迪維靠著車椅,迷迷糊糊地說了個賓館名子,雖然保鏢面有難色,但只要稍微勸說兩句,迪維就會猛地踹前坐椅,弄得兩名保鏢不敢再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