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說該睡了,便帶著小水母上樓。
一小時後女人回到客廳,羅夜和趙寒還在,氣氛有些怪異。
"妳想怎麼樣?"東恩雨雙手環胸,站在沙發後盯著趙寒。
女人聞言,抬了抬下巴,道:"折磨妳。"
三個字,極度危險。
"如果是出氣的話,妳已經討夠了吧?"將她傷得體無完膚,要打要罵也都來過一輪,就是羞辱的話她也已經聽得夠多了,現在又和羅夜結伴出現在這,東恩雨當真苦惱,對趙寒,女人完全沒法瞭解。
"哼,"趙寒冷哼一聲,慵懶地玻�鷀���淶潰海⒐唬吭趺純贍芄唬繆吜粽餉炊嗪迠叺娜嗽諫肀擼�瘓褪親蘊摯喑裕考熱粖呎餉聰倫鰨�揖塗叢詰蹦曄軍叀�展恕�姆萆希�┥岬鬮⒈⌒牧Ω鴬叾�選#�
羅夜、霍艾、永樂,哪一個不是被她害慘?
東恩雨咬牙,被沙發遮掩的雙手不自覺握成拳狀。
"她們會在我身邊,不是妳想的那種關係,"女人邊說邊平穩情緒,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她們只是想陪我度過餘生,這種心情妳是不會懂的。"欠債討債、以牙還牙,趙寒口中的自討苦吃,並非東恩雨和她們間的關係。
或許曾為了某種執著,互相傷害過。
然而,能吞下那口氣留在這,表示她們不會再虧欠對方。
至少東恩雨是這麼想的……
"笑話,和妳度過餘生?妳以為妳有幾兩重?"趙寒冷硬的語氣,無情地抨擊東恩雨,"那妳知不知道,要陪妳度過餘生的羅夜,將妳回北區的事情當成交換條件,用來換’ 飛鷹’的情報。"無非是場利益交換。
東恩雨聞言,霎時受到不小打擊,但表面上依舊不為所動。
"妳的行蹤會暴露在危險下,全是託羅夜的福,怎麼樣?開心嗎?感動嗎?"趙寒的惡言惡語,就像嚴寒裡的強風,颳得東恩雨快站不住腳,她只能不斷深呼吸,壓抑怒吼回去的衝動,和悲哀的顫抖。
她知道她的情報很值錢,對那些想找她算帳的人而言,這筆訊息是個有用籌碼。
然而,會是誰口口聲聲博取她信任後,又……
最後兩個字,東恩雨及時打住思考。
"下作的女人,少一廂情願倒貼別人冷屁股。"不斷打擊,趙寒說得起勁。
然而東恩雨卻沒有回嘴。
最後,她只淡淡說了聲,"這是羅夜的自由。"
隱約透著釋懷的味道,東恩雨解釋為’自由’。
"我們沒有任何約束,更沒有可笑的海誓山盟,她愛陷什麼人於不利,那是她的選擇。"柔情也好,報復也罷,無論對方做什麼,東恩雨都能理解,這是她們的個人自由,女人也沒什麼好抱怨、哭訴,更不會指著對方鼻尖大罵。
說道底,她們又算什麼?
基本上,連朋友都不是……
趙寒冷冷盯著東恩雨不再多說,她知道這些話起不了什麼作用。
"如果妳的話說完,可以走了嗎?我要休息了。"東恩雨有風度地送客。
趙寒不是個耍賴的人,她嘴巴是壞了些,但還是隨屋主的意思離開。
就在羅夜踏出門坎時,女人忽然擋下門板。
站在屋內的東恩雨關不了門,她仰起頭與羅夜對望,那雙如深潭般的碧綠,在月光下隱隱散發著魔性美,她沉靜的性子讓東恩雨永遠都不知道女人在想什麼,她拿自己的安危換情報,這是她想要的?說在放假也是謊言?那麼待在她身邊又算什麼?
"生氣?"半晌,羅夜只對東恩雨說了這麼一句。
興許是女人表現得太過自然,讓羅夜看不出她的情緒。
東恩雨眼皮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