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漸漸就變了。這天晚飯李風與金鎖都已酒醉,岳飛抓住時機,領著劉?就又來到張雲的房中,一見張雲深施一禮,張雲坐在炕上,已有些酒態,讓岳飛坐。
岳飛立而不坐,與張雲默然相對,張雲道:“兄弟,怎麼回事?”岳飛道:“哥哥已不是當年的哥哥了,”張雲道:“何出此言?”岳飛道:“當年我與哥哥在軍營中相識,哥哥傳授我帶兵打仗的許多法門,令我在受益匪淺,我能感受到哥哥保家衛國的一片赤誠。”張雲道:“兄弟是在罵我?”岳飛道:“不,我只是感到可惜,有精兵強將在此卻任由金狗猖狂,欺我大宋無人。”
張雲仍是不表態,岳飛道:“既如此,鵬舉不再為難哥哥,明日我便下山。另投去處。”岳飛轉身便走。張雲道:“兄弟且慢。你先坐下,我們從長計議。”岳飛見他不再推脫,就與劉?坐在一旁。張雲似是有難言之隱,道:“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日在劉傑之部下,我與李風見金兵兵臨城下,而劉傑之一味退縮,不下令抵抗,我們一盤算不如帶領手下將士投個去處,脫他管制以抗金兵。李風便與金鎖聯絡,這金鎖是李風的遠房表兄弟。我們就帶了兩千人到了這裡,本來是聽說金鎖也是抗金志士,但是一經接觸才知道他根本無心抗金,不過是想充斥隊伍而已,李風也變了初衷,與金鎖合在一處,雖然我為正他為副,可如今,他們以二對一,我便沒了辦法,這就是你多次提起我不回應的原因。”
岳飛聽了沉默良久,道:“是我誤會哥哥了。既這樣我們當想辦法才是。”張雲搖頭嘆道:“難!”岳飛令劉?去外面巡視沒人,才道:“這兩千人哥哥的實際人數佔多少,有多少人是聽哥哥話的?”張雲道:“一多半吧。”岳飛道:“那好,哥哥明日就將我編入軍中,我必有辦法。”
張雲知道岳飛善於治兵,就道:“好,不過須防李風,金鎖二人。”岳飛道:“哥哥萬事放心吧。”第二日,岳飛就被插入軍中,任都頭管一百人。李風聽說張雲無聲無息地將岳飛插入軍中,就來相問:“軍中已經滿員如何將他插入。”張雲道:“他既來投奔我,我又不能趕他走,任一個小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興不起風作不起浪,兄弟放心。”劉?充一個普通士兵。想自己已經來了第四日了,恐朝庭怪罪下來,父親擔待不起。岳飛一入軍隊除每日枯燥的訓練外,還另設下場地比武,軍中好手如雲,群情湧動,岳飛正是激發起軍人的好鬥的本性,每日沙盤一戰,都湧現幾個好手。
岳飛與另幾個都頭較量均被他幾招之內治於掌下,岳飛不僅精通羅漢拳,羅漢掌,自創的岳家槍更是無人能敵。他憑著精湛的武功令全軍上下均是佩服,另有幾個土匪的小頭領還要拜他為師。岳飛在短時間內就成了軍中的紅人,李風與金鎖就有了岌岌可危之感。
比武之後,大家都大汗淋漓,岳飛站在沙盤中央,身姿雄健挺拔,英氣勃發,他朗聲道:“兄弟們,身為男兒漢,身為軍人,我們舞槍弄棒,拋家舍業,骨肉分離,我們在此是為了什麼!”
“我們上有父母,下有兒女,有妻子,有兄弟姐妹,我們卻不能安享天倫之樂,我們受傷,我們揮汗如雨,我們流血流淚,為了什麼?”
“現在金狗殺我父母兄弟,妻子兒女,我們該不該站出來,該不該肩負起保護他們的職責?”
“該!”眾士兵的血性被點燃了,群情激奮。
“金狗佔我河山,毀我家園,讓我們有家不能回,我們該不該將他們趕走,將屬於我們的奪回來?”
“奪回來,奪回來。”眾將士,揮舞著刀槍,眼睛都紅了,一片吶喊。
“我們比金狗少什麼,他們是爹孃養的,難道我們不是?”“誓殺金狗!誓殺金狗!”
“我們缺胳膊少腿嗎?”“殺盡金狗!殺盡金狗!”“我們縮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