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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唯一的寄託。

二十五歲的石嘉鬱抱著一大迭期中考考卷和原文書匆匆跑出辦公室,顧不得大學講師的形象和下身的窄裙,邁開大步就往前衝。一向講究時效性的她最痛恨遲到這種事了,不論有什麼理由都一樣,像和副教授聊天聊到延誤了時間這種原因更不可原諒。

不過,這真的不能怪她,那個熱心過度的經濟系副教授一聽她說對學校附近的環境還不太熟悉,居然當場就拿出紙筆開始擔任起紙上導遊來了,順便第N次說要“請”她吃飯、喝咖啡,而且是各付各的,真是太把握經濟的原則了。

雖然她很想叫他閉嘴,但畢竟人家是地頭蛇,而她只不過是小小的過江龍,當然不好太過得罪人家,所以,她只能滿頭大汗地拚命看手錶,暗示對方光陰似箭,千萬別把美好的時光浪費在無聊的口舌之慾上。

可是沒想到,對方彷佛沉醉在自己的催眠曲中,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焦慮的心情,依舊自顧自地在那裡演單人劇。

真悲哀啊!好不容易熬過三年助教生涯,拿到了博士學位,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順利的踏上康莊大道,卻沒想到學校簡簡單單的一句“沒空缺”,就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裡了。

什麼沒空缺?明明就是讓給有背景、有後臺的人了嘛!

好吧!理想誠可貴,肚子更重要,還有助學貸款不能不還,家裡也等著她送錢回去,為了免於流落街頭的厄運,她只好揮揮淚眼,轉到這所三流大學裡來擔任講師。

其實,這所大學的環境相當不錯,講師的鐘點費更是教人滿意到合不攏嘴,只不過學生太混了點,恐怕要發揮她所有的智慧和體力,才能應付得了那些立志玩四年、混四年的小鬼們。

副教授講他的,她想她的,好不容易長舌男終於滿足了發表慾,這才勉強放她一馬;她立刻十萬火急地衝出辦公室,當她拐了一下腳,闖進教室裡時,恰好上課鈴響。

她鬆口氣把懷裡的東西一古腦兒地丟在講桌上,觀著講臺下吃吃偷笑的學生們,偷偷地拉好窄裙。

“班代,請把考卷發下去。”她很威嚴地說道,心裡卻暗暗發誓再也不穿這見鬼的窄裙了!“你們這回考試的成績很不理想喔!如果期末考不加點油的話,別怪我死當你們喔!”

“老師,別這樣啦!”學生們立刻叫嚷起來,不過,這都在她意料之中。“讓我們多交兩份報告好不好?”

她也才剛脫離學生身分沒有多久,當然能“體諒”做學生的“困難”,相對的,她也很明白學生的詭計。

“可以啊!就兩份報告,一個星期後先交一份,如果寫得不錯的話,就可以代替你們期中考的成績;期末考時再交一份給我做期末考的成績,OK?”她笑咪咪地設下陷阱。

“不過我先說好喔!報告我可是會一份一份仔細的看,要是隨便寫寫來應付我,或者你抄我、我抄你的話,就再也沒得商量了,更別想寒假時來找我說情,我會直接當死你們的!”

當然,學生們又在鬼叫了,這是他們的權利,特別是面對那種很好說話的教授、講師時,他們更不會放棄為學分而戰鬥的立場。

在他們眼裡,石嘉鬱就是那種值得戰鬥一下的菜鳥講師。

這是她擔任講師的第一年,雖然只是中等之姿,不高不矮,也沒有特別曼妙突出的身材,要是化妝打扮一下也許還有點看頭,若是不打扮的話,不過就是平平庸庸的小女人一個,根本沒有人會多看她一眼——她自己是這麼認為啦!

然而,天性開朗不做作的她,其實從助教時代就一直很受學生歡迎,無論男生或女生都很樂於和她親近,是屬於那種不管是上課或下課都有很多學生圍繞在她身邊的講師。

這種講師超好說話的,又不點名,隨便混一混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