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訊息?”份報紙的人是範的老熟人了,他推搡開成群的報童們,接過範遞上的香菸,得意的開口道:“可是大訊息啊瘋子皇帝又鬧事了,今天的頭版整個版面說的都是他將我們的皇后陛下軟禁在奧丁堡,準備廢除皇后,讓一個坡腳女人代替她後位的訊息聽說聖彼得堡的《帝國日報》也是同日刊登,我們編輯可是花了大錢從他們那裡獲得的第一手資料呢”
“哎呀呀可不得了那我們以後的皇后就是個坡腳婆娘了?”範眉開眼笑的接過報紙,摸索著泛著油墨香的版面,心中樂開了花,這次他的風頭可要出大發了
整整一週的時間,從帝國西側的伏爾加河流域,到最東段的勘察加半島;從鄰近北冰洋的北地群島到南邊的貝加爾湖;帝國皇室即將發生大變動的訊息隨著驛車運載的報刊,遍佈全國。
人們不由想起了那個在白女皇守靈儀式上長時間跪拜的虔誠皇后,那個唯一信奉東正教說俄語的帝國皇室成員。
同情與不甘從人們心底升起,沙俄帝國,歐洲面積最大的帝國,為什麼要招來個出生普魯士的國君呢?現在可好了,瘋子皇帝折騰完了軍隊就開始折騰教會,最終連我們俄國的皇后陛下也不放過
各地再次出現了遊行和抗議,人們高舉著旗幟,同聲讚道的斥責皇帝彼得三世,連貴族和各省的省長們也紛紛表示不能容忍伊凡獨眼龍家的坡腳女人成為帝國的皇后陛下。
一時間各地怨聲四起,抗議信和承願書像雪片般的湧至聖彼得堡冬宮皇室。
而遠在西軍駐地的皇帝彼得三世陛下對此卻一無所知,他正摟著他的情婦伊娃,不高興的責問魯緬採夫大元帥為何不能整軍開赴奧地利境內。
“元帥閣下,我不明白為什麼軍隊不能立刻上路?西軍難道不是軍紀嚴格的部隊嗎?我可沒批准你的部隊集體休假。”
老元帥摸摸鬍子,一臉無奈的回答道:“我親愛的皇帝陛下,這我也沒有辦法啊,最近部隊裡發生了流行病,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上吐下瀉連床都起不來了,又怎麼能立刻開赴戰場呢?”
“流行病?”彼得條件反射的抖索了一下,他身邊的獨眼龍伊凡湊近他小聲說道:“陛下,您要明察秋毫,別被糊弄人的話迷惑了啊。”
彼得壯壯膽子,開口道:“我……我命令他們必須明日都恢復健康後天……恩大後天西軍就必須拔營。”
“如果您能指揮的了病毒的話,我自然會聽命行事的,陛下。”老元帥笑眯眯的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彼得難堪的繃著臉,他想摔桌子,扔東西,可身處真正的部隊中除了身邊的普魯士士兵能給他帶來點膽氣之外,那些斜著眼睛看他的西軍士官們早就令他怯懦的本性原形畢露了。
伊凡獨眼龍也尷尬的解釋說:“要不……陛下我們先檢視下是否事情屬實?我總覺得您剛到西軍,西軍就發生流行病實在是太巧了。”
伊凡的話勾起了彼得不好的回憶,當年天花之災他就是最大的病原體,而今伊凡說得彷彿也是他給西軍帶來了病毒似的。
“那我就派你去”他一拍桌子對著獨眼龍吩咐道,“你去好好檢視他們到底有什麼流行病”
伊凡獨眼龍瞪大眼睛,腸子都悔青了。
禁衛軍營辦公室內,三十多名校官將長條辦公桌圍的水洩不通。羅伊站在桌子最頂端,指著牆上掛著的地圖解說營救計劃。
“夏宮三面臨海,唯一的通道駐守了大約一千多名普魯士人。我們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從海上……”
“普魯士軟蛋算個屁我們乾脆直接打上去”底下有好勝者叫囂道,引起屋子裡的軍官們一片鬨笑。
“不行,”羅伊一抬手,笑聲都停止了,他接著說道,“一來是畢竟皇后陛下在他們手中,我們要防止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