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到底不是蘇銘,jīng神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想要如此強行壓服,不具備可行xìng。
流火一擺脫背上的騎士,立刻加速,身化紅影,遠遠地逃了。
丹尼斯除了在原地跳腳,沒任何辦法。到了這裡,他也不敢使用風之翼堂而皇之地在空中巡視。
他能感覺到這片土地上縈繞著一股淡淡地危險氣息。這氣息提醒著他,敵人就在附近。
在空中,土元素淡薄,他施展防禦能力最大的中階土系法術時,威力至少減少一半,這就給人以可趁之機,中階武士的一個鬥氣弧就可能將他從天上幹下來。
丹尼斯自然不肯冒這危險,只能步行,追隨jīng神力地指引,尋找危險的源頭。
丹尼斯在這荒野中一步步走著,半天下來,才走了不到三里路,而且始終無法確定危險來源。
所有的危險似乎就平攤在這片土地上,每一處都可能出現攻擊,這太詭異了。
想要做到這點,對手至少得是個**師,一個大威力的高階群傷法術下來,或能在這一大片土地上造成如此平均的傷害分佈。
但如果是**師,之前刺客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地搞刺殺了,亮出名頭,就能讓洛迦城屈服。
這情況出乎了丹尼斯的意料,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尋找。
時不時地,他會進入元素波動的加強點,讓他猛然一驚,以為腳下會冒出一個土刺出來,急急忙忙地開啟土元素盾,最後卻發現是虛驚一場。
而有些地方,他一腳踏進去,波動異常微弱,又讓誤他以為是個深坑,結果是實地,一腳猛踩下去,差點把腳扭傷了。
一天下來了,丹尼斯只搜尋了這片散發著詭異波動的地區的四分之一。
這把他累得夠嗆,波動加強點和削弱點實在太多,分佈的毫無規律,讓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搜尋著,深怕對方虛虛實實,等他放鬆jǐng惕時,來一記真的把他幹翻,這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他身上的中階元素盾也一直開啟著,這同樣耗費了他不少jīng力。
夜了,丹尼斯找了塊地方歇息,心裡有些煩躁。
荒原的夜並不寂靜,蟲鳴、梟叫、狼嚎、狗吼,此伏彼起,從無斷歇。
時不時有些不怕死的蟲子會被jǐng戒法陣發出的微光吸引,悶頭悶腦的撲上來,將剛剛有些睡意的法師驚醒。
更可惡的是,在半夜竟然有一隻土獾昏了頭,刨出土洞從丹尼斯身下鑽了出來,將這法師驚的一聲冷汗。
心頭火氣的丹尼斯直接賞了這倒黴的傢伙一記灼炎箭,讓它屍骨無存了。
這麼一晚上折騰到早上,丹尼斯的心情可想而知,對那刺客的惱恨越甚。
這段時間裡,蘇銘的眼睛只睜開一條細縫,早已停止了工作,毫不感光,和瞎子的眼一樣無神,他的表皮毛細血管完全收縮,面板和枯樹皮一模一樣,沒有一點生機。
他僅保留著一絲神智,感知著地面傳來的土元素波動,這絲波動傳進腦海的極深處。
一副完整地荒野三維影象被重現在這裡,傳進來的波動訊號被分析計算後,實時地顯化為一個代表著丹尼斯的人影。
蘇銘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接近他設定的四百米攻擊線。
他就這麼耐心地等待著,天上的太陽落下又升起,如此重複了三次。
終於,焦躁不安,神情疲憊地丹尼斯進入了蘇銘所在地的兩千米範圍內。
蘇銘開始甦醒,一個個化學電訊號從大腦傳入了心臟,原本一分鐘只跳動一次的動力中樞慢慢恢復了活力,流經全身的血液開始增壓,加速。
蒼白的內臟表面,血管一根根鼓起,顏sè變成了鮮紅s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