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你恐怕是誤會我了,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派人乾的。”譚敬廷從玉蓉的目光裡讀懂了,玉蓉懷疑是他下令綁架了鳴兒,所以趕緊澄清。
“有人看見那輛汽車的牌照後面有兩個零。”玉蓉提供了線索,似乎證據在握。
譚敬廷一聽說車牌後面有兩個零的,便知道那是阿強的汽車,那麼綁架鳴兒的人肯定是阿強無疑,他清楚地記得當初阿強向他提議可以透過綁架鳴兒來要挾陸昱霖,被他一口否決了,沒想到這個阿強竟然私下裡瞞著他悄悄地幹了這件下三濫的事情。
譚敬廷轉念一想,阿強之所以這麼做,如果不是立功心切,那就是朱弘達授意他這麼幹的,朱弘達才是這件綁架案的主謀。看來離跟朱弘達翻臉的日子不遠了。
“玉蓉,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鳴兒救出來的,你回家等訊息去吧。”譚敬廷已經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鳴兒救出魔窟。
“譚處長,請你念在和昱霖少爺一場兄弟的份上,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陸家的這條命根子救出來。”玉蓉向譚敬廷磕頭致謝。
譚敬廷連忙把玉蓉扶起:“相信我,我譚敬廷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把小霖子的兒子救出來的。”
自打阿成供出鳴兒就是陸昱霖的親生兒子之後,朱弘達就有想利用鳴兒逼陸昱霖就範的念頭,只不過,他還心存僥倖,希望陸昱霖在重刑之下能招供徐明峰的情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對陸昱霖失去了耐心和希望,於是,想到了這最後的一招,他知道陸昱霖不怕死,但兒子的生死他總不會也不顧及吧。
朱弘達知道這是下三濫的手段,萬一被發現,會一石激起千層浪,激發民怨沸騰,讓政府受到攻擊,這也是他遲遲下不了這個決心的原因之一。但目前看來,除了這一招之外,別無他法。
朱弘達把阿強叫來,與他商量怎樣把鳴兒綁來上海站。這與阿強的想法不謀而合,因而阿強主動請纓去八里橋綁架鳴兒。
阿強把鳴兒綁來之後,怕鳴兒哭鬧讓全站的人知道,更怕讓譚敬廷知曉此事,便先把鳴兒關在市區一間保密局的臨時安置房內並派黑皮在那兒看管。
鳴兒獨自一人被關在小屋子裡,嚇得大哭起來,阿強狠狠地把鳴兒毒打了一頓,還不給他飯吃,鳴兒又冷又餓又害怕又傷心,當晚就發高燒了,昏昏沉沉地在說胡話,阿強見狀,一時不知該怎麼辦,連忙通知朱弘達。
“站長,陸昱霖的兒子在發高燒,一直昏昏沉沉地在說胡話。”
“怎麼會這樣?要是這孩子死了,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這樣,我讓鄭醫生過來看一下。”鳴兒是朱弘達手上的一張王牌,他可不能讓這張王牌變成一張廢牌。
朱弘達擔心若是陸昱霖得知兒子奄奄一息了,那就會心如死灰,更加堅定他求死的決心,那就更撬不開他的嘴了。他得讓鳴兒活蹦亂跳,讓陸昱霖為了這顆獨苗而不得不屈服。
朱弘達命令鄭醫生趕緊去給鳴兒治病。
鄭醫生來到了臨時安置房,發現鳴兒高燒不退,便先給鳴兒注射了退燒針。
“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發高燒的?”鄭醫生望著阿強。
“你就給他打一針退燒針不就完了嗎?問這麼多幹嘛?”阿強滿不在乎地說道。
“退燒針只能暫時緩解一下,不瞭解病因,我沒法對症下藥。過會兒熱度還會上升的。”鄭醫生不去理會阿強的蠻橫無理,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阿強想了想,只能據實相告:“可能是餓的吧,也可能是受了驚嚇,昨天帶到這兒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嗓子也喊啞了。”
鄭醫生大致明白了,這個孩子無疑是給保密局的人綁架來的,這麼小的孩子,經歷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