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暱的舉動看的周圍的法師一個個扼腕嘆息,羅茜**師竟然選擇了這麼一個毛小子,每個法師都恨不得這會兒坐在那裡的是他們自己。
為什麼這些法師們,天天晚上泡在這酒館裡,而不是去研究法術?
不就是為了這麼個機會嗎?只要能成為這位侯爵之女的入幕之賓,那就真正一步登天了。
可惡的是,那小子還顯得無動於衷,只恨不得讓周圍的法師們上前一腳將其踹開,自己取而代之。
“可惜我沒有看上您,夫人。您是否應該舉止端莊些?”蘇銘一手頂住了羅茜就要靠上來的肩膀,另一手握著酒杯,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對蘇銘的舉動,羅茜絲毫不覺的冒犯,她從蘇銘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他身軀的強健,這讓她心中像長了雜草一般,理智幾乎淪陷,一下子將接近蘇銘的初衷給忘了。
羅茜將手中一大杯藍莓清酒一飲而盡,藉著酒勁道:“梅林,你真是強壯,你覺得我美嗎?”
藍莓清酒口味醇厚,但是後勁綿長,本該一口一口慢慢品味的,一口飲下,這時酒勁已經發作了,而羅茜的酒量似乎並不怎麼好。
或者說,她本yù瘋狂,平時壓抑的狠了,現在只是借酒發洩罷了。
“我只感覺您的強大,這讓我敬畏。”蘇銘開始皺眉了。
這位女**師表現的很瘋狂,瘋狂到了放蕩的程度,和追殺他時表現的判若兩人。
其中的原因,倒是不難理解。
這麼一個侯爵貴女,卻壽命短暫,不足十年,突破又無望,並且還清楚的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這種知道自己生命大限帶來的巨大壓力時時刻刻積壓在心頭,一般人早就瘋了。
“讓**師見鬼去吧!讓這寶石見鬼去吧!”
“夫人,您醉了。”見羅茜真去扯脖子上的那顆‘墨河之心’,蘇銘勸阻道。
“呵呵,看吧。在你們這些法師眼中,我的人還沒有這麼一顆寶石重要,一試就試出來了。”
羅茜臉sè紅豔yù滴,傻笑著,兩隻手緊抱蘇銘的腰,臉靠在蘇銘的肩膀上,嘴裡嘟囔著模糊的醉話。
蘇銘從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尷尬的狀況,他只是來探聽訊息的,竟然躺著都會中槍。
這女法師雖然喝醉了,但眼底卻仍有一絲清明,一直讓蘇銘感到如芒在背。
不過在其他法師看來,這年輕法師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是不識抬舉。
若是半推半就的從了,一顆法師新星立刻就在大陸上冉冉升起了,絕對的星光耀眼。
法師們絕對不會恥笑他的作為,只會羨慕他的本事和運氣。
就在蘇銘不知所措的時候,眾法師的期盼之中,一個臉sè鐵青的年輕人向著他們走過來。
這人蘇銘很熟悉,正是馬迪爾。
“姑姑,你醉了,跟我回去吧。”他走上前,一把拉住失態的羅茜,將她架了起來。
隨後他才用抱歉的語氣對蘇銘道:“你叫梅林是吧?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看輕肖家族。”
“沒事。羅茜夫人只是喝醉了。”蘇銘微微笑著,神態從容,帶著一絲不羈。
這動作讓馬迪爾有些熟悉感,但他卻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遇到過,最後只能將之歸為錯覺。
“那我就不奉陪了,你今天喝的酒,算是我請的。”說著,馬迪爾一把將羅茜橫抱起來,對周圍的異樣眼光視而不見,大步走出了酒館。
法師們崇尚言論zì yóu,至少在言語上,他們不會因為馬迪爾的身份而有所收斂,該嘲笑就嘲笑,該痛罵就痛罵。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部分法師都很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