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揚起,蕩起她純白色的衣裙,看著彷彿就要羽化仙去般超然,那姑娘看楊宗志轉回頭來,陽光直射他的臉龐,此刻他的臉龐上卻是帶著一絲驚訝的味道。
她淡淡的笑了笑,銀鈴般的嗓音嘆息著響起道:“你……便總是這樣騙著別人的麼?風……風少俠?”
陽光刺眼的晃過,便顯露出那姑娘俏麗至極的容顏來,楊宗志看仔細,見到那姑娘素面紅唇,小臉圓圓的確實可愛,他驚訝的道:“費……費姑娘?”
費幼梅妙曼的走近兩步,彷彿海棠花開般的攤開雙手,一雙眼眸卻是緊盯著楊宗志,冷清的道:“我方才問你的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我?”
楊宗志霎時心想:“難道……難道她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微微笑道:“費姑娘跟著在下,莫不是有什麼事情麼?”
費幼梅的臉龐一冷,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密實珍藏的小小事物,放在翠白的小手上抖了一抖,楊宗志晃眼看過去,見到日頭透射之下,照過費幼梅那羊脂白玉般的無暇小手,手心裡……卻是個微微散發著紫色光芒的小小玉佩,玉佩上是個火炬一般的形狀。
楊宗志看的大吃一驚,介面道:“紫玉符……”他暗自想起送走紫玉符的那一幕,那……不愛說話的圓臉小姑娘便與眼前的這清麗如仙子的費幼梅合在了一起,楊宗志恍惚過來,輕聲道:“怎麼……怎麼會是你?”
費幼梅冷著豔麗的臉蛋,嬌聲道:“世人都說武功天下少年第一的風漫宇,為人機智聰明,料敵先機無數,沒料到……卻是連自己心愛之物都記不起來。”她這話裡的意思,本是嘲諷他明明早就看出了自己,卻是假裝作不認識,直到自己拿出了紫玉符來,他還要看個老半晌,便好像連紫玉符也不認識了一般,可是話剛一說完,她便意識到自己話中的語病,那心愛之物……到底說的是紫玉符,還是說的她自己,這話……這話便是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楊宗志記得這紫玉符,自己用它來抵當了路資,沒想到費幼梅卻又暗自將它取了回來,他心中嘆息一聲,想起紫玉符與自己身世的關聯,為何自己想要放棄,已經不再記起的時候,這紫玉符卻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難道……這世事便是這樣,你寧願忘記,卻偏偏忘記不了,但你想要追尋的時候,卻總是找尋不到一般麼?
楊宗志咬住牙關,擰聲道:“這紫玉符……既然現在到了姑娘的手中,便……便可算作姑娘之物了,姑娘要是喜歡,權且拿去當個玩意便好了,又何必要來與我說。”
費幼梅聽得小臉一楞,她方才見楊宗志急衝衝的便走了,不知為何自己心頭難以安寧,便也說要下樓去散散心,而且不許任何人跟了過來,後來她一路跟著楊宗志他們來到蔡家莊,眼見著楊宗志親暱無比的親吻了索紫兒兩下,瞧著索紫兒那發自內心的幸福和快意,她卻是難受的無法抑制,這才現身出來與他說話。
現下楊宗志口中的話說的絕情,意思是這紫玉符既然被你用錢贖下了,便是你自己的玩意,為何要來告訴我。費幼梅死命抑制住顫抖的鼻息,嚶聲道:“好!你既然這樣說我,那我便來跟你算個清楚。”
她收起手中的紫玉符,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鼓脹的胸脯一起一伏,才勉力壓制住,嬌聲再道:“今年五月以來,爹爹和孃親一直陪我在費家別院散心,我雖然日裡陪著他們四處遊玩,可是我夜裡……我夜裡一直都在到處找那個……那個暗地指使惡和尚來我長白山欺負過我的惡人,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也把他好生生的忘記了罷?”
楊宗志微微嘆一口氣,心道:“雖然莫難去偷取參王丹的事情,自己起先並不知情,便算不上指使二字。只是這件事情卻是因我而起,無論怎麼算,最後受益的人也還是自己,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何況現在莫難早已名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