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是因為他一直覺得愧對齊天派的洪崁離,哎,情……情與義,總難兩全……”丁繼先聽到這裡,忽然驚聲道:“哎呀……爹爹……難道爹爹便是那小夥子的好友,而……而那木訥的小夥子便是那姓洪的匹夫,姑娘……姑娘便是孃親你,對……對不對?”他話說到這裡,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葉若碎輕輕點頭道:“先兒,你今日練的這套掌法,叫作鐵掌功,乃是……乃是洪崁離的生平得意絕技,當年孃親在大江邊上見過一次,而三年前你爹爹……也是死在這套掌法之下的。”
丁繼先猛地抬起雙手來,放置在眼前,恐懼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指尖顫抖,竟是看不真切,他顫聲道:“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傳我這套掌法的是……是那姓……姓洪的?”
葉若碎閉上秀目道:“這鐵掌功只有洪崁離與他的三個弟子會使,你說那人聲音蒼老,那……那自然便是洪崁離了,不會是他的徒兒。先兒,你現在知道了事情原委,還能……還能一掌打死洪崁離,為你爹爹報仇麼?”
丁繼先呸的一聲,雙手互動用力的一拍,悔恨道:“這套掌法……這套掌法孩兒再也不會多用一次了,孃親,雖然爹爹對不起那姓洪的,但是他打死爹爹,這事情孩兒也決計不會放過……”葉若碎皺著眉頭道:“先兒,你已經長大成人了,就有自己的主意,孃親……也管不了你更多,你爹爹多年以來一直都不快樂,便是因為這十九年的往事所致,先兒,孃親今日前來找你,主要有一些事情要囑託一下你。”
丁繼先沉息道:“娘,您有什麼話只管但說無妨。”
葉若碎嗯的一聲,再道:“這些年來,咱們北斗旗壯大的雖然不快,但是在江南也算獨霸一方,你爹爹因為心有旁騖,所以並沒指望稱王稱霸,作個逐鹿的豪閥,因此下面的幾位長老心裡一直頗有些微詞,只不過你爹爹在世的時候,他們攝於你爹爹的威儀,只敢放在心底,卻不敢流露出來,但是你爹爹現在辭世了,他們為何遲遲的不肯立你為新的旗主,你想過這個道理沒有?”
丁繼先捏緊雙拳,咬牙切齒的道:“這幫老傢伙,孩兒若是坐上了旗主的位置,第一個……便是要找他們算算總賬。”
葉若碎皺眉不悅的道:“先兒,成大事之人,怎麼可以一味的睚眥必報,當要懂得恩威並用,才能籠絡人心,你殺光了旗內的精英,這旗主當得豈不是有名無實,況且……人家也不都是花架子,等著你刀劍加身的。”
丁繼先放緩面龐道:“是,孩兒錯了。”
葉若碎再沉吟的道:“咱們旗內四大長老,只有莫難和尚最是忠心耿耿,他當年拳腳功夫折服於你爹爹手下,對你爹爹衷心欽佩,實乃發自肺腑,可惜……可惜這趟他卻是耽擱在外面,沒有回來。”
費幼梅聽到這裡,恍惚的抬頭斜斜的瞥了楊宗志一眼,見到他抿住嘴唇,面色堅毅,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依靠在楊宗志的肩頭,這般二人親密的時刻,這般大膽曖昧的姿勢,她過去從未有過,她一時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發甜,卻又酡醉不已,暗自想:“他……他定是想起那兇和尚呢。”
葉若碎道:“嗯……其餘幾個長老,束勁膽子最小,也最好籠絡,孃親這回半是嚇唬,半是引誘,讓他推了你去作旗主候選人,實在已是他的極限,若讓他再對你有什麼助力,只怕難以做到。”她說到這裡,幽幽的嘆了口氣,再道:“其餘的魏啖和蔣徵兩位長老,這二人最是難以把握,而且他們推舉的人虛虛實實,到了此刻還沒露面,先兒你便要當心著些。”
楊宗志聽到這裡,眉頭跳了一跳,暗自想起在那苗寨內聽到固攝與秀鳳的談話,心底將這魏啖和蔣徵的名字記了下來。丁繼先豪氣的道:“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