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您是仙人,點化世人豈不是美事麼,怎麼還要出些難題出來。’老道長只是閉著眼睛歇息,捏著自己少少的幾縷白鬍子,並不作答,那姑娘仔細看過去,這……這白棋分明無解,乃是必死的廢棋,不覺怒氣的心想:‘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我不如胡亂下幾步,點掉自己的氣眼,看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丁繼先驚訝的道:“娘啊,您時常教我下棋,一直都告訴孩兒,氣乃是棋局中的關鍵所在,她點掉自己的氣眼,豈不是……豈不是求死之舉麼?”
葉若碎咯咯嬌笑道:“先兒,那姑娘此舉本是意氣用事,她年方豆蔻,對著凡塵錦繡充滿了美好的嚮往,只是此刻被爹孃逼得緊了,反而生了厭世之心,沒想到老道長看了一步,竟是訝異的叫了聲:‘孺子可教。’再走幾步,老道長不怒反喜,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的很。’那姑娘和小夥子才一道轉向棋盤看去,見到這殘局竟然棋勢大變,方才還是黑棋必勝,被那姑娘這麼胡攪蠻纏一番,此刻……卻已是白棋的天下了。”
費幼梅握住楊宗志的大手,只覺得兩人的手心間漸漸透出溫暖,這暖意燻得自己的心頭迷醉,鼻子中聞到他男子的氣味,費幼梅更是難以自拔,恍惚的想起今日楊宗志一番比棋,說不得也是他胡攪蠻纏的下法,攪得葉若碎也只得投子認輸。她暗暗咯的一笑,便將整個小腦袋也依靠在楊宗志的側面,秀麗的臉頰緊緊的貼在上面,頓覺心頭安定了些,卻渾然忘記了另一邊還有位千嬌百媚的少女環伺在旁。
葉若碎道:“那姑娘勝了棋局才恍惚的意識過來,原來這棋局乃是考驗人心,人若是不抱著必死之心,定然不會這樣大違常理的下法,若是中規中矩,卻是……卻是必敗無疑。”她說到這裡,幽幽的嘆了口氣,丁繼先聽見,不覺介面道:“娘啊,那……那後來這老道長,又出了個什麼主意給姑娘呢?”
葉若碎笑道:“那老道長讓姑娘附耳過去,在她耳邊說了三個難題,說到……姑娘若是回家之後,便將這三個難題懸掛在外,言明若有人能闖過這三道難題,便傾心相嫁,萬無推辭,若闖不過來,便不合自己心目中的才氣人品,便是拿再多聘禮,找再多媒婆,也是無濟於事。那姑娘回家之後,果然一一照辦,不過兩三月之間,前來應題的人不下四五百,卻是沒有一個能夠順利過關,人家沒闖過三關,便沒臉繼續提及下聘的事情,這樣一來,這姑娘倒也耳根清淨的過了大半年,咯咯。”
“三道難題?”楊宗志聽到這裡,心中有些恍然大悟,為何先前葉若碎會提出這麼一個同樣的提議來,顯然是她想讓今日聞訊趕來的江湖豪傑們知難而退,便故技重施了一次。他想到這裡,才猛地發現右手中柔柔的極是滑膩,微微偏轉過頭去,竟然見到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時塞了一隻蔥翠的羊脂小手進來,那小手的主人顫顫巍巍躲在自己的胳膊後,渾身上下抖個不停,這嬌軀上的戰慄順著整個胳膊也傳到了自己的身上。
楊宗志暗自嘆了口氣,想要放脫掉那小手,只是那小手握的緊,若不是甩開去,並不能自行脫落,他輕輕的抬了一下手,手肘霎時碰到一團鼓蓬蓬的膩肉之上,這膩肉酥軟而又極具彈性,手肘在上面輕輕劃過,帶起一陣纏人的香豔手感。楊宗志心頭一跳,便不敢多動,耳中彷彿還能身下微微有個嬌軟的嚶嚀之聲響起,他聞著身邊兩股宜嬌宜媚的如蘭麝香,心頭竟是不覺泛起了猶豫。
這花園一側便是參天巨樹,遮蔽住頭頂的月色,葉若碎與丁繼先母子在花園裡敘話,不覺已是月上中梢,月光輕輕灑灑的垂落屋角巖壁,將這靜謐的莊園內都點綴了一層銀白。葉若碎說到這裡,卻是安靜了好一會,眼神如同水波,閃閃爍爍的思忖,過了一陣,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聲道:“這裡便要說到先前那小夥子了,那小夥子回到自己住地,對那尋死的姑娘,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