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血脈發揚光大。”
楊宗志頻頻點頭,暗想:“諸事一了,正該回去點蒼山侍奉師父起居飲食,才是為人弟子的孝道。”直到聽說衣缽之事,楊宗志又輕輕垂頭辯道:“師父,大師兄多年跟在您的身邊,聽多了您的道理,也最是通情達理,這點蒼劍派的衣缽麼……自是應該傳了給他,怎麼會輪到我這小輩弟子頭上,這事萬萬不能。”
秦東堂回頭道:“傳承一派這是江湖上最最慎重的事情,豈能論資排輩,若是首座弟子乃是個庸才,那這一派豈不是要盡數折於他的手心,那這做師父的,也是個不盡職的庸人。”
楊宗志拼命搖頭,就是不肯答應,秦東堂眼神一嗔,正待繼續說話,楊宗志看到面前幽靜的槐樹林瀝瀝在望,便道:“師父,這事也不急於一時,還是等我回去後,慢慢坐下來商榷一下,現下里……現下里您老人家自己去那樹林裡轉轉,可行麼?”
“奧……?”秦東堂狐疑的朝陰森森的槐樹林瞥了一眼,轉頭看小九兒這番話說的吞吞吐吐,不由得犯疑道:“去那裡面作甚麼,你不是讓我陪你散步說說話?”
楊宗志不好意思的道:“師父,您老人家進去看看便知道了,徒兒知道您平生有兩大憾事,現下徒兒侍奉在您的身邊,這已不用您再擔憂,不過嘛……嘿嘿,總之您進去一見便知。”
秦東堂心想:“小九兒為人最是鬼機靈,別人作不到的事情,他只要稍稍想一想便做出來,別人練不成的功夫,他只要下一點心便能大功告成。”秦東堂走幾步過去,又回頭道:“小九兒,為師的信得過你,便進去看看,你也好好的想想為師剛才跟你說的話,不要再囫圇大意了,知道了麼?”
楊宗志點頭道:“是。”秦東堂邁步而入,楊宗志心想:“不知……不知嶽師姐有沒有把梅師叔約了來,若是……若是嶽師姐從未騙過人,豈不是很容易穿幫,師孃不來,師父進去便什麼也看不到。”
如此一想,他也悄悄的放低步子,遙遙的跟在秦東堂身後,跟了幾步進去,一入槐樹林,光線少少的透入,便覺得暗淡了許多,目光也看的不遠,隱隱看見師父蒼邁的背影踽踽獨行在林中,楊宗志心頭一熱,那背影歪歪斜斜的在前面走路,在他心目中卻是高聳如同巨山。
再走一會,林深處依然渺無音訊,楊宗志皺眉的想:“難道……難道嶽師姐那邊事情敗露了?”正想到這裡,忽然看見師父的背影止住了,而是呆呆的站在林下的一顆巨槐之下,驚訝的顫音傳出來道:“怎麼是……是你?”
楊宗志心頭焦急,又不敢跟得更近,只得踮起腳尖朝裡面看過去,巨大的槐樹樹幹遮住了情形,過一會,裡面毫無音訊,楊宗志正自心急間,秦東堂豪邁的嗓音忽然又道:“淑芸……你……你別走。”
楊宗志心頭一樂,心花怒放的暗想:“果然把師孃騙出來了,師父見了師孃,該不知有多高興了呢。”他想到這裡,便待回身過去悄悄走了,自知不該偷聽師父與師孃說話,但是走了一兩步,又轉念想:“師父與師孃在這裡敘舊,若是哪個沒頭沒腦的傢伙忽然闖了進來,豈不是遭了。”
這麼一念,楊宗志便又止住離去的腳步,而是稍稍站遠了些,守在進入槐樹林的要道上,面朝林外背手而立,耳中隱約聽見梅淑芸的聲音怒生生的傳來道:“秦東堂,你……你好卑鄙,竟然誘騙我手下的弟子,將我騙到這荒郊野地裡來了。”
楊宗志微一皺眉,暗想:“這怎麼怪得到師父他老人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擅自安排下來的,師孃怪錯了人。”只是眼下,他當然無法衝進去辯解一番,只能等到師父與師孃言歸於好之後,才能說起此事。
裡面安靜了好一會,好似傳來師父的嘆氣聲和師孃壓低的呵斥,秦東堂幽幽的嘆息道:“淑芸,這麼多年,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