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與火鳳之爭,看來亦是激烈無比,仙庭承平日久,如今動盪不安,不知又有幾人遭劫,幾人蒙難。”言罷嘆息不已。
瞭然道:“世尊,那世間之事若是容易,又怎會降下世尊這樣的人物來,世尊莫要憚勞,只管憑心行去,天羅尊者與阿神陀雖然是擁戴者眾,但心慕世尊者,亦不乏其人,依本禪子看來,世尊大有作為。”
原承天心中已有定計了,便對了然道:“禪師與元華月既是故交,還請禪師替我稟明城主,我欲藉此城傳送殿,前往火德星君處走一遭,此事若不能妥善安排,承天在此亦難安心。等了結此事後,承天再回此城不遲。”
瞭然道:“此等小事,本禪子自該效勞。”
那丹鐵生運玄養神一番後,已然無事,三修這才出了靜室,來到元府大廳中與諸修會面,諸修見到丹鐵生,不免生出百樣的神情來,有那欣喜,也有那嘆息的,但卻不見怒氣衝衝的。
原來元華月與風雷城主事先已安撫諸修,替丹鐵生講情。丹鐵生為龍目所迷,所行之事,又怎是自己的本心,這筆罪過怎樣也算不過丹鐵生身上。
那丹鐵生若不是一味向前,勇於擔當,又怎會遭受此劫,若因此而責丹鐵生之罪,豈不是令守城之士心寒。
故而丹鐵生來到大廳之後,諸修皆上來賀喜。
風雷城主卻拉著原承天的,喜道:“不想道友如此大才,竟將丹鐵生救轉了過來,那龍目本是諸修心中大患,但有道友在此,我等心中已無憂矣。”
原承天道:“丹兄吉人天相,在下只是僥倖成功罷了,或可知天佑我人族修士,也未可知。”將自家功勞輕輕推卸了去。
元華月道:“今日獸劫雖去,來日必將捲土重來,丹兄既然無恙,諸修也大可安心,還請各回洞府,靜性養玄,以迎來日大戰。”
諸修便辭了元華月,各回本宅安歇,風雷城主等近百助戰修士,則在元府安置了。瞭然禪師見諸修皆去,便向元華月替原承天陳情,卻不便將實情相告。
只因火鳳既在仙庭得勢,心慕火鳳者不知凡幾,元華月亦可能是火鳳部屬,而原承天既行秘事,又怎便聲張。
元華月聽罷了然所請,不由為難道:“若是他人,便放他百八十個出城,又有何難,但蒼穹道兄實為我鎮城之寶,若是一去,華月心中就七上八下起來,此事還請暫緩一步。”
瞭然笑道:“城主,蒼穹兄既有此請,必有極大緣故,城主若是不允,只怕不妥。”
元華月道:“禪師,我心裡愛煞了此修,真是片刻也不肯讓他離去的,只是蒼穹兄果有急務辦理,在下也不敢勉強,你只問他,此事辦成之後,可肯再回來?若是不肯回來,華月便是得罪了他,也是不肯放他出城的。”
瞭然道:“此處獸劫不退,蒼穹兄怎肯離去,城主只管放心。”
元華月道:“既是如此,我就許他十日如何?想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以蒼穹兄之才,十日也是足夠了。”
瞭然忖道:“若不如此,世尊也難出城,十日時間雖短,想來也是夠了。”便道:“便依城主法旨。”
轉出大廳,與原承天說了,原承天道:“十日時間恨短,不過也只能如此了。”
此刻大敵當前,若有修士出城,定然動搖眾心,諸修只當那人避難去了。因此元華月雖是答應了,也是暗中行事。令原承天悄然前去傳送殿中。又授原承天銘牌一塊,言明是華月城執事。原承天持此銘牌,便有了個堂堂正正的身份,行事就有諸多方便。
原承天自然不向獨目仙等人提及此事,只說稟城主法旨出城辦事,仍請獨目煉製泥偶,這才獨自來到傳送殿中。一道白光起處,原承天已離了華月城,來到畢月境了。
原承天向殿中修士亮出銘牌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