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起,那袖上的金像宛若活物一般,在那裡獵獵飛舞。細看那對金像,火鳳火凰的一對細目正在熠熠生光。
索蘇倫忽的明白過來,原來這對金像,竟是禱天加持之術,其中玄妙,唯有與鳳五真正鬥起法來,才能完全知曉。
諸修見鳳五現身,齊齊跪倒在地,口中道:“我等恭迎鳳五仙師。”
鳳五含笑揖手道:“諸位,我等皆是火鳳神君部屬,怎有高下之分,仙師之謂,在下實不敢當,諸位速速起身。”
諸修怎敢答應,仍是跪拜不已,鳳五不由皺眉,大袖一起,便生出仙風兩道,向嶺下拂來。諸修正要伏身行禮,卻被這仙風托住身形,怎能拜得下去。
索蘇倫原以為鳳五隻是假意謙遜罷了,等到這仙風拂來,又瞧見鳳五目中不耐之色,方知此修果然是不肯讓諸修跪拜了。
那仙風拂來,索蘇倫亦是身不由已。而在仙風拂體的一剎那間,索蘇倫忽的心中一動,暗道:“鳳五施此仙風,只怕並不僅僅是止住諸修跪拜?何布衣兄長百年前留下遺腹子,從不對人提起,鳳五又從何得知?莫非那鳳五神通,可探修士靈識?”
原承天與五越禪師皆可探知他人心意,若是鳳五亦修此術,並不算奇,索蘇倫行事謹慎,又身處兇惡之地,自然多加了幾分小心。他暗中以無相魔訣鎖住魔識,便是原承天在此,且動用小我神識,只怕也探不出他的魔識去。
這時諸修見鳳五果然不肯接受跪拜,只得悻悻然立起身來,鳳五轉向鐵扇修士,微微一笑,道:“鐵扇散人,我聽你說起蒼穹子來,言語中怕是有不盡不實之處,你還有何事瞞我,何不說出?”
鐵扇散人慌忙道:“仙師,在下字字屬實,怎敢欺逛。在下與蒼穹子相處之日甚短,剛才已將蒼穹子之事盡數說將出來了。”
鳳五搖頭道:“那曲仙子指控你謀害獨目仙一事,你怎的不肯說出。”
此言一出,鐵扇散人好似五雷轟頂,身子頹然坐倒,心中悔恨之極。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剛才只依著索蘇倫之策攬過認罪,不提蒼穹子半字,又怎會惹出獨目仙一事來。
鳳五神色不變,淡淡的道:“這麼說來,那獨目仙果然是被你所害了。”
鐵扇散人忙叫道:“仙師明察,獨目仙本是死於金襲之手,那金襲於百萬獸禽陣中,以金龍奪打落獨目仙兵器,獨目仙獨力難支,這才被獸禽所殺,在下委實與此事無關。”
索蘇倫見鐵扇散人猶稱鳳五為仙師,不由暗暗搖頭。
鳳五嘆道:“為人者,需知忠義二字,對火鳳神君執心不變,是為忠,對朋友誠心相助,是為義。那獨目仙好歹也與你同生共死,便犯了罪過,自有火鳳神君罰他,或有那天地降劫,你又怎忍心陷他於極危之境?便是金襲不肯容他,他身為獨目仙知交,卻袖手望旁觀,無動於衷,卻不知你心中義字何在。”
那鐵扇散人全身發顛,已是無話可說。
鳳五道:“閣下既不知義,便是有萬般藉口,總是徒勞。且你既然能謀害獨目仙,他日形性恪勢禁,焉知不會害我?”說到這裡,神色仍是溫和如初。
鐵扇散人知道鳳五說出這番話來,自已絕無幸理,不由大叫道:“仙師,我懼那金襲勢力,只能置獨目仙於不顧,在下知道錯了,只盼仙師能給我一個機會?”
鳳五淡淡的道:“再給你機會謀害他人不成?”
鐵扇散人猛一咬牙,暗道:“今日之事,只好拼拼運氣了。”他足下遁風立起,身子就向後掠去。他遁術雖不算如何高明,此刻情急拼命,其速度也不可小視了。
卻見鳳五神色不動,那青衣童子持籃微笑,赤衣童子低眉垂首,也只當瞧不見一般。
忽見嶺外人影一閃,竟是那鐵扇散人去而復返了,此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