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這萬蟲香驅蟲,諸多靈蟲怎敢近前。
接連來了數波靈蟲,其中不乏有四級以上,已略具靈慧者,可被這萬蟲香一燻,皆是掉頭就逃了。
不想到了第五波靈蟲時,那靈蟲雖被這萬蟲香薰來,卻不肯退,只是繞過鐵盒,只朝著公子我的後心湧來。金偶身上並無生靈氣息,自然被諸蟲視為無物。
金偶便施風字訣替公子我驅蟲,此風為無界真言之風,尋常靈蟲如何能立住腳,自然一吹而散,但那靈蟲越聚越多,且個個奮勇,光憑風字訣已捏驅盡靈蟲了。
金偶不得已,只好動用火屬法術,來燒靈蟲,護住公子我的後心,靈蟲被這火焰一燒,果然暫時不敢前來了,但放眼瞧去,四周密密麻麻,實有億萬靈蟲。且瞧那靈蟲在空中地下,竟是進退有方,隱然布成陣勢了。
原承天在凡界亦曾與靈蟲大戰過,見此陣勢,暗暗心驚,知道必然是驚動了大能靈蟲了。忙以神識探去,想尋出那大能靈蟲的所在來。
哪知這一探,卻探出兩名修士的氣息來。
此二修隱在雲端之中,四周密佈著一種青甲靈蟲,等閒修士的靈識居然難以穿透這層層青甲靈蟲,唯有神識方能尋隙探到了。
金偶道:“此處靈蟲,果然是有人驅使。”就將探到二修之事告訴了公子我。
公子我笑道:“此二修必是古星辰遣來。”
金偶道:“雖有七八分可能,我與主人一般,只盼著他們不是才好。”
公子我道:“那古星辰知道承天厲害,神通廣大,若派修士前來,未必就是承天的對手,倒是遣那蟲修來這荒原處,驅使靈蟲對陣,方是妙策。”
金偶聞此,不由得嘆息一聲。
公子我手持鐵盒,將身一縱,就朝著空中二修的方向遁去,若論公子我在昊天仙修界的境界修為,那是不值一提,但公子我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便有萬般風險,也瞧之無物,這樣的性情,則在萬萬人之上了。
原承天最敬公子我者,也是公子我這般遇險不避,談笑誅敵的真性情。
就見這公子我遁風而行,左手持著鐵盒,右手則持著玉笛,那玉笛嗚嗡聲響,所經之處,靈蟲紛紛墜地,這以音律殺人的手段,亦是公子我的絕技了。
便藉著這鐵盒玉笛,那蟲陣竟被公子我攪得大亂,金偶在後面瞧著,心中暗暗稱讚不已,那公子我的豪情不減當年,只怕比當年猶勝,當初在冥界一戰,公子我便是身受重傷,面對冥界三王之強,猶是不肯後退半步,今日諸多大修在側,隨時可援,公子我更不會後退半步了。
金偶心中道:“今日若是驚動風寧兩位大修來援,豈不是辜負了公子我的豪情,金偶便是粉身碎骨,亦可助公子我成功。”
原來金銀二偶雖經原承天分魂煉體,此心永志不渝,但時間久了,自然生成自我心性,便是昊化五金之軀,也同樣的各具諸般修士性情了。
又有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偶跟隨原承天多年,所見識的皆是仁德之行,大義之舉,因此那性情也自然是公正端方,今日立誓捨身相助公子我,也不枉原承天往日的苦心載培。
金偶當即向原承天傳去音訊,勸原承天諸修暫忍戰意,不到最後關頭,務必不可來援,除非是摸清了二修的來歷,或是遇到極危之境再說。
公子我與二修之間,本來隔著層層蟲海,卻被公子我出奇不意,一下子衝到二修面前百丈了。這也是二修小瞧了公子我,以為有這靈蟲層層設防,誰來前來衝突,哪知遇到公子我這樣的人物,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來闖,又何況是這區區靈蟲。
百丈的距離對修士來說已是極近了,二修來不敢驅動靈蟲迎敵,慌忙各施法劍向公子我祭來。
公子我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