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現狀,躲在空間中不肯面對現實。她只是需要迅速武裝自己,讓自己能夠更有力量去面對以後的坎坷。
“花師兄……”方泠芷抱住頭,只覺頭痛欲裂。忽的想起曾經在禁閉之地,她與伏暉共痛的事情。不錯,那個時候然沒有發覺,這最為奇怪的一點。最初見到伏暉,那種自內心油然而發的感情,她然從未注意過。或許那時懵懂,對花墨的感情蓋過了一切,讓她損失了那些和父親相處的日子。一念到自己從小便沒有父親的疼愛,只能和母親關英蘭、大哥方慕言、二哥方鍾離、姐姐方清秋相依為命,而如今,親人不再,自己又站在了與方鍾離、方清秋的對立面上,家人相殘是遲早的事情——或者說,從更早開始,家人相殘已經開始了。
越想著,方泠芷越覺得救伏暉勢在必行,而且應該越快越好。她伸出手,手掌上滿是細細的劃痕,手臂上也間歇會看到灼傷。最近修煉雷系法術最基本的驚雷閃,可惜就算自己躲得再快,也常常被餘雷劈到,似乎她並不擅長修習雷系。完全沒有水系和火系應用自如——雖然水系還沒有學到法術,但火系的三味真火,她已經可以運控自如,並且在同時火屬性的仙器落玉瞳焰的輔助下,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因此,也差點又燒著了薛浩天的靈草園,好在她及時控制住,這先驚嚇後驚喜的薛浩天就像個瘋子一樣手舞足蹈,不知該難過還是該開心了。
“怎麼?做噩夢了?”雲宿不知何時立在門口,雖臉上帶著倦意。卻絲毫掩飾不住關心的神情。
“嗯。”方泠芷連忙胡亂將臉上的淚痕抹乾,之後對雲宿笑笑,“不過沒事了,只是夢而已。”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雲宿沉吟著,信步走了進來,坐在方泠芷身邊,一把將她擁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這幾天,你雖表面上笑容不斷。但我清楚,你一定在擔心著伏暉?”
都說互相愛慕著的人可以心靈相通,方泠芷以前不信,但是現在真的相信了。在雲宿面前,她可以卸掉一切的偽裝,可以不堅強,可以不灑脫,可以像個小女人,可以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兒的說出來。方泠芷依偎在雲宿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嘆口氣方才道,“父親這個稱呼,對我來說多麼陌生。從小,我看到村子裡的孩童們都有父親陪在身邊,帶他們上街,帶他們出去遊玩,還可以安心的騎在父親的脖頸上。看好遠好遠地方的風景……”方泠芷回憶起童年,忽然有些心酸,“可是如今,我知道我還有一個父親,而這個父親如今還在受著苦。一念及此,我就食不甘味,睡不安寢。雲宿。這些日子修煉雷系法術,雖是吃了不少苦。但卻進步很小。雲宿,我覺得我根本不如親生父母那麼聰明。或許,根本不是修煉的材料,我到底該如何將父親救出來?花師兄也不在了,逍遙派不會再有人去幫助父親度過天譴,父親如今日日受苦啊!”
“泠芷,”雲宿摸摸方泠芷的頭,心中一陣刺痛。方泠芷作為人類生活了近二十年,他本不願意讓她以一個妖族的外形留下,所以儘管暴露了方泠芷妖族的身份,也儘量讓空間裡的九幽幫忙,儘量將她的妖氣壓下。但也無形中,打壓了她對修習其他法系法術能力,使得她如今苦惱不已。'~'看來,關心則亂,有些事情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在心裡再三打了主意後,雲宿嘆息道,“其實……如果你覺得願意作為一個妖族而生活,而拋棄之前作為人類生活的話,我可以教你一樣新本事。”
“還有新本事?”方泠芷有些驚喜的抬頭,卻見雲宿一臉的矛盾,她終於明白雲宿是在擔心她不會習慣作為一個妖類而生活,忙開口道,“雲宿,沒關係,我真的已經習慣並且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論別人怎麼說,妖是分成好妖和壞妖,正如人也分成好人和壞人,這點我一直深信不疑。”
“嗯。”雲宿頷首,之後起身背對方泠芷,半天才回過頭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