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突襲!
這樣一來,匈奴將再也不能在邊疆自由馳騁!
撤退途中,衛青始終思索著下一步行動計劃,然而行至半途,他卻在路邊發現了戰鬥痕跡。
他的臉色瞬時變得凝重起來。
透過細緻勘查現場,衛青又感困惑。
顯然,這是他先前派往上谷郡的部分部隊遭到敵人伏擊的證據,而且他們在該地堅守了至少兩天。
據此判斷,敵人的數量必定遠超他麾下的那一千多人,否則他們斷然不會選擇陣地戰的方式。
騎兵的特長在於機動靈活,放棄機動性選擇陣地戰,無疑是在走向滅亡之路!
能讓陳副將作出如此決策的唯一可能,就是他預判敵軍數量過於龐大,足以對他構成實質性威脅,甚或顛覆其原有的進攻戰略!
因此他們被迫選擇了固守陣地戰,寄望於透過這種方式拖延時間。
只要能堅持兩三天,就足以給衛青攻打龍城創造充足的時間視窗。
待到龍城淪陷之際,衛青就可無憂無慮地行動。
因為那時,無論是留守龍城還是撤退,衛青都有足夠機會提前洞察敵軍動態。
如此一來,他就能從容不迫地退回龍城,並派遣人員向上谷郡請求增援。
憑藉三千精兵,堅守數日並非難事,待援軍抵達,敵軍則如同困獸之鬥。
他們不能採取騷擾戰術,只能設法牽制敵軍在此地。
畢竟,即使一千多兵馬全力騷擾,恐怕也難有實質效果,騷擾並不能有效阻止敵軍步伐。
一旦敵軍察覺到衛青攻打龍城的跡象,必定會選擇加速馳援龍城。
所以,要實現牽制敵軍的目標,唯一的出路就是陣地防禦戰。
衛青深諳兵法,僅憑戰場上細微線索,即能推斷戰局走勢。
然而令他困惑的是,按常理而言,那一千八百名放棄騎兵機動力、選擇陣地戰並堅守兩日的兵馬,本應沒有存活的道理。
此外,他還注意到,敵軍竟啟用了火油投石車、床弩等攻城裝備。
他無法揣測,匈奴人出於何種心理,會對喪失機動性的騎兵動用這類攻城武器。
最令他費解的,無疑是地面上遺留的戰鬥痕跡。
戰事後,一方明顯清理了戰場,漢軍的屍骸在戰場上極為罕見,彷彿被悉數移走一般。
而匈奴陣亡者的屍體卻被有序堆疊,以防瘟疫蔓延。
衛青還在零星散落的匈奴屍首上,發現了被火燒及石彈衝擊的痕跡。
這令他感到匪夷所思!
若匈奴取勝,斷不可能如此善待敵軍屍首。
唯有陳副將率部贏得此役,並將同袍屍首帶回的結論,才能合理解釋眼前狀況。
衛青難以置信,究竟是何種戰術能使一千八百餘名漢軍在陣地戰中戰勝數倍於己的匈奴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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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敵軍身上帶有如此眾多的投石車及火攻痕跡?
恍如施用攻城器械的不是作為進攻方的匈奴,而是防守的漢軍!
這群騎兵怎可能攜帶著攻城器械?
這也是衛青最為困惑之處!
思索無果,衛青決意加速趕往上谷郡。
此處發生的種種詭譎之事,實在令人費解。
歸途之上,他不禁臆想,是否匈奴中亦有高人隱士?
這也難怪衛青有這樣的聯想,畢竟誰能料到,這世上除了秦天之外,竟無其他得道高人?
策馬疾馳,重返安然無恙的上谷郡,衛青心頭一塊石頭落地。
剛進城門,他便急切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