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出來。

“我們結婚吧！”他又說了一遍，這一次，沒有詢問了，而是直接告知，語氣裡帶著命令，還有篤定。

夏海芋呆呆地怔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神智，“我……我……”

我了好幾遍，還是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小手卻緊張地抓緊了他的衣袖。

唐旭堯勾起唇角，低低地嘆息，語氣裡充滿了憐愛，“海芋，我是真的想跟你定下來，因為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必須在一起。”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他的食指壓住唇瓣，接著他又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結婚的感覺怎麼會這麼強烈，你說我總欺負你，我承認，我喜歡看你氣得臉紅紅的樣子，喜歡看你因為我而抓狂的樣子……也許在很早之前，我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總是纏著你，逗弄你，折騰你，其實那只是一種想讓你把視線放在我身上的手段。”

剖析自己的心事，他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已經說了，他就打算一次性全部說完。

“我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一些過分的事，傷害過你的自尊，讓你難受過，讓你討厭過……但是……”

他親了親她的髮絲，溫熱的氣息拂上她的臉，略帶戲謔地說，“我就是霸道，我看上你了，就不允許你逃跑，你要是不理我，我會發瘋的，你知道我有多壞、有邪惡了吧？！”

薄薄的霧氣籠在眼睛裡，夏海芋喉嚨裡一陣酸澀，情不自禁的感覺就要一湧而出，終於等到他把話說完，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撲到他懷裡，又哭又笑。

“唐旭堯，你個壞蛋……怎麼忽然這麼煽情啦……害得人家好想哭哦……可是聽你這麼說又好高興……我要變成神經病了……討厭……”

“傻瓜！”唐旭堯抱緊她，低頭吻去她的眼淚。

“嗚……我沒有想哭的……是它自己流下來的……”

“傻瓜！”

“不許罵我！”

“那你快說你要嫁給我……快說！”他霸道卻又溫柔，深邃的黑眸像是幽潭，強烈地吸引著她。

夏海芋臉蛋通紅，眼睛紅紅的，像是小白兔，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力抓住他，然後拼命點頭。

“答應嫁給我了？！”

“嗯！”

如釋重負般的嘆息從唐旭堯嘴裡輕輕溢位，想著往後的日子該是多麼幸福，每天保護她、愛她，每天欺負她……呵呵，他肯定還是改不掉這個惡習！

靜靜擁抱了一會兒，夏海芋忽然從他懷抱裡仰起頭來，認真地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不會反悔了吧？！”

“不是啦……但是……”她微微頓了頓，“我的爸爸媽媽雖然已經去世五年多了，但是他們車禍的那件事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解決，我對自己發過誓，我一定要為他們洗刷冤屈！所以……在那個事情解決之前，我是不會結婚的。他們生前的保險金我一分都沒有動過，那些錢是要用來請律師的，現在還差一點點了，我很快就可以存夠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幫他們翻案了……應該也不用等太久……所以，結婚的事情……就……稍微等一等……”

這是她埋在心底最重要的秘密，一個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的秘密。

唐旭堯心底最柔軟的那根神經被牽動了，拉過她的手緊緊握住，“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不，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我……”

“我懂！我不會讓你用我的錢打官司！”他打斷她，然後自信地道，“但是，我可以幫你請一個律師，一個執業以來從未輸過一場官司的頂尖律師！”

“……”她驚訝地眨了眨眼，“這麼厲害？！”

“嗯！”他點了點頭，補充，“而且……他跟我還很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