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向問天,這裡可不是魔教的黑木崖,休得妄動”卻是天門道人出聲,
左冷禪輕蔑道,“魔教妖人,本就詭計多端,或許是賊喊捉賊罷了!”
陸猴兒眼眸微睜,道,“那陸某呢,是否也是賊喊捉賊!第二下響箭訊號,乃是我華山派緊急的救援訊號,若非不是遇到足以滅門的危險,是斷然不會釋放的,”
便於這時,陸猴兒神sè一動,一下子掠身而行,幾步間已是行至一干嵩山弟子身前數米處,
然則,左冷禪見此,卻是臉sè大變,再不復之前的沉著平靜,手中的闊劍鏘然出鞘,凝神地戒備起來,
如此光景,卻也讓在座的正邪兩道群豪心思各異,
左冷禪何許人也,堂堂嵩山掌門,十餘年來更是榮任五嶽盟主,無論劍法造詣與內功修為,於江湖上都是頂尖人物,能坦言與之交鋒的,怕不過一個巴掌之數,能勝過他的,更是寥寥無幾,
但如今,陸猴兒這一動,卻讓他立時如臨大敵,數十年的養氣功夫,立時蕩然無存,好似見著洪水猛獸一般,看來,當rì江湖傳言,嵩山掌門左冷禪敗於嶽不群弟子手中,果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不過此時,陸猴兒並未理會他,身形一顫,已化作一縷肉眼難辨的青煙,幾下折閃,便從左冷禪身側掠過,期間,後者長劍斜指,一點點地隨著身形移動,擦地而行,帶起連串的火花,卻是他已暗暗催動了內力,幾近全功,
幾息後,就見陸猴兒攙著一人走了進來,卻見那人身著華山服飾,卻滿身血跡,衣衫破碎,隱約可見數道傷口,其肩膀上則插著一支鐵箭,箭尾隨著其行走,輕微地顫動著,
“譁!”這一下,眾人都是霍然站起,面上盡是驚怒之sè,看向左冷禪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怎麼回事,你說!”陸猴兒冷冷瞥了左冷禪,遂對著那個弟子問道,
“是,掌門,”那弟子眼中滿是後怕之sè,“就在約一刻多鐘前,弟子見華山腳下突然揚起漫天的煙塵,大地震動,數不盡的騎兵奔襲而來,略略一估,至少過千以上,弟子一見事情不對,剛一發shè響箭,就見一大片烏雲壓了過來,正是那些騎兵shè出的弓箭,只一下,就將其餘的師兄弟淹沒,弟子運氣好,方才能活著上山回稟,”
“左冷禪!”陸猴兒是咬著牙喊出了這三個字,
就見左冷禪神情突顯猙獰,手中的闊劍一擺,一劍刺向陸猴兒,劍身震盪,如有巍山之力,同時一股yīn寒的氣息瀰漫,隱約中,似有一頭無角冰龍盤旋,直壓向他,
譁!無盡黑暗籠罩,這一下的變幻,陸猴兒身邊丈許之地,一下由白晝化為了黑夜,其頭頂星河穿梭,內有無數星辰孕生毀滅,似是觸手可摘,卻又感覺遙在萬丈之上,
砰!一顆星辰飛起,轟然爆裂,迸發的無形波動一下擊中寒螭,左冷禪的劍勢立時一緩,於此,陸猴兒右手一轉,已是一掌按於劍身之上,
嗡!嗡!嗡!闊劍劇烈顫鳴,左冷禪只覺虎口一陣劇痛傳來,險些拿捏不住長劍,而趁此空隙,陸猴兒左手一託,已將那弟子甩至數丈之外,輕飄落地,
轟!轟!轟!轟!只見陸猴兒頭頂之上,突兀的,四顆浩瀚星辰孕生,繼而無聲地泯滅,化為四道一如無盡長河的匹練,
每一道匹練中都發出滾滾的驚雷聲,然則四道匹練的雷霆真意卻不盡相同,一者蟄伏,萬物生髮,一者乾剛,無堅不摧,一者綿柔,yīn陽交泰,一者寂滅,森寒似墨,氣息之強,左大掌門頭頂盤旋的寒螭,速度立刻緩慢了下來,
“什麼!短短時rì之內,他的修為怎會至此!”這一刻,左冷禪驚駭莫名,四道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