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們那邊打算什麼時候迎娶盈袖?這樣我也好預備起來。你知道,盈袖明年就及笄了。”司徒健仁笑嘻嘻地道。
張氏昨夜提醒他,盈袖年歲不小。既然從小定親,也是時候要出嫁了。
司徒健仁滿心想攀上長興侯府,因此也是求之不得。
只是這兩年。慕容長青被他爹慕容辰拘到五百里外的軍營練兵,常年累月不在家,因此婚事的事也無從說起。
慕容長青剛才被司徒暗香催過一回,現在又被司徒健仁催促,心裡雖然高興,但是也有一絲隱隱的疑慮,不過這種事他自己無法做主。就笑著拖延道:“既然已經定親,肯定是要成親的。但是我才剛回來,還未跟爹孃商議。不敢妄言。等我回去跟爹孃細細商議,再給伯父一個準話吧。”
“行行行!你回去好好跟侯爺和侯爺夫人商議一番,定個日子,咱們好好大辦一場!”司徒健仁欣喜說道。
……
司徒府內院的正房裡。司徒暗香坐在她孃親張氏身邊。一五一十地把剛才她說的話,都說與張氏聽。
張氏點點頭,“嗯,做得不錯。你慕容大哥心裡也是有你姐姐的,只要她出閣了,你的日子就好過了。”
關鍵是要把司徒暗香和陸乘元的事趕緊壓過去。
司徒暗香雖然莽撞,但是那件事的結果卻並不是一無可取。
因為那邊前幾天給她傳話,說暗香的事。歪打正著,讓陸家跟沈家起了隔閡。倒是有利於分化東元國的頂樑柱“三侯五相”,讓她不要苛責司徒暗香……
張氏憐惜地看著司徒暗香嬌俏的小臉,暗忖難道這就是命?
暗香看起來,比她當年還厲害,簡直是天生吃這行飯的……
一般人看她們只是蠅營狗苟在男人身上謀取小恩小慧,其實她們覆掌之間,已經能夠以小博大,左右東元國的大勢政局。
這樣看來,藉機給司徒暗香謀一門四角俱全的好親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那邊願意給司徒暗香助力,什麼閨譽被損,簡直是小菜一碟,完全不在對方話下。
……
司徒盈袖匆匆忙忙換了身燕尾藍軟煙羅純色束胸曳地裙,綰了月白色披帛,戴了慕容長青剛剛送給她的蜜蠟瓔珞,頭上的赤金鸞鳥步搖也摘了,只插了一隻羊脂玉點翠的華勝,壓在烏壓壓的髮髻之間,清雅細緻,不太出挑,但是也不素氣。
她帶著丫鬟婆子從至貴堂出來,手邊跟著弟弟司徒晨磊,要帶他去堂前見賓客。
“大小姐,大少爺,沈相家的老夫人來了,正在外門口下轎子呢。”一個婆子歡喜過來回報。
司徒盈袖一喜,知道外祖母真的來了,忙拉了小磊的手,道:“小磊,咱們去接姥姥。”
小磊仰頭看她,笑著點頭,不發一言,跟著她往二門上去了。
姐弟倆在二門上又換了轎子,喚人抬得飛快,往司徒府大門口去了。
“把大門開啟,迎接外祖母。”司徒盈袖一邊吩咐人看司徒府的中門。
沈相府的老夫人,可是一品誥命。
她來司徒府,完全不用走角門。
在路上他們遇到也是來迎接沈老夫人的司徒健仁、張氏、司徒暗香,還有慕容長青,一行人打了招呼,浩浩蕩蕩順著羊腸石子小道,也往外門上去了。
……
司徒府的大門轟然洞開,司徒盈袖帶著司徒晨磊先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們身後跟著司徒健仁、張氏、司徒暗香和慕容長青。
沈老夫人剛扶著大兒媳王月珊的手下了轎子,走到司徒府臺階前眯著眼睛打量這裡的情形。
謝東籬還沒有來得及離去,見是沈家的人來了,跟著上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