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待。
可是,反對的父親不在了,也沒人再提醒他,成大事者,莫要沉醉於兒女情長了。
張天竹悲痛欲絕,嘶吼聲起,正跑向父親之時,突然,被一股狂力擊倒在地,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身體痛,痛的幾乎窒息,紅著眼睛轉頭,便對向了孔銘揚的眼睛,無盡的恨意湧上心頭,死盯著那人,嘴角湧出一股股鮮血,卻毫無所覺。
“孔銘揚,我要殺了你。”
面目猙獰,撕心裂肺,說這話時,全身上下都被黑氣包繞,彷彿不要錢似的,頗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拼命架勢,都是這人,一直在跟他作對,生個兔崽子更是殺了父親,他要先殺了這人,然後,再去殺了那一窩子詭異的兔崽子。
這人瘋了,徹底瘋了,被悲痛,仇恨折磨瘋了,猶如憤怒的豹子,似將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毀滅一切。
二爺看著憨厚形象不再,被猙獰可怖代替的張天竹,連連搖頭,“殺人不是喊出來的,想殺二爺的人,多了去了,每人喊一句殺了我,就能殺了我,那二爺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抱著雙臂的隨意姿態,淡淡,沒有起伏的話語,擱在此時此景,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嘲諷,不屑,蔑視。
張天竹怎麼可能受得了,抹掉嘴邊的鮮血,大吼一聲,身體一躍而起,帶著渾身的黑氣朝孔銘揚撲去。
“讓我來。”二爺剛拉開架勢,兒子就自告奮勇了。
不等老子反應,小白的身子已經從半空中,閃電般地撞向張天竹。
二爺嘴角抽搐,連眉梢都帶著不滿的情緒,跟老子搶風頭,懂不懂先來後到,懂不懂,禮讓長輩。
眼前這貨,可是老子非常討厭之人,敢拿那種的眼神,看著他媳婦,非要揍的他娘都不認識,不,非要揍到跟他爹一塊作伴去不可,這貨老子要親自來,為嘛要跟老子搶。
顯然,小白沒有聽到其老子的不滿心聲,渾身包繞著天罡之氣的身體,轉眼間,就撞向了張天竹。
於是,黑氣碰上天罡之氣,緊接著,發出了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響。
張天竹再次被撞倒在地,小白衝力太大,被前面的二爺拎著領子,才算是止住了衝力。
大家紛紛擔憂地看向小傢伙。
葡萄和橙子齊齊著急喊道:“哥哥,怎麼樣?”
能怎麼樣?孔銘揚抽抽嘴角,他的很,不過,那張天竹就不好了。
只聽他慘叫連連,渾身像是被潑了硫酸般痛苦不已,身上的黑氣逐漸消失,渾身狼狽不堪,灼烈得沒有一處好地方,伴隨著聲音越發的悽慘,滾動的頻率越來越快時,大家詭異地發現,一道虛影,緩緩從他身上飄飛出來。
蘇青帶著孩子已經來到孔銘揚的身邊,看到那道虛影時,咦了一聲,“是白虎!”
可不正是白虎,長長的黑髮自由飄散下來,身著白色飄逸長衫,不似凡人般的絕美相貌,帶著邪魅,狠戾,以及唯我獨尊的霸氣。
“白虎老兄,這段時間,正說你在哪裡,沒想到遠在天邊盡在眼前,慚愧,我們居然有眼無珠。”二爺笑著應對,身體卻不動聲色地,將媳婦和孩子們護在了身後。
看到這一幕,二爺終於明白了那張天竹的古怪是什麼,變來變去的作弊器原來是這白虎老兄,附身在人類的身體上,這點著實出乎二爺的預料。
老祖宗和幾位長老,在上次衝破卦印時,都見過白虎其人,驚訝是不可避免,不過,不像頭次見的周放那麼誇張。
望著那虛影,周放嘴巴大張,眼睛瞪的溜圓,手捂著嘴巴,躲在孔銘揚的身後,顫巍巍地道,“這,這是鬼魂?”媽啊,鬼片看過不少,不曾想到有一天會見到,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白虎老兄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