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細菌,說不定還隱藏著不得了的病毒,你別以為,你體質好,能抵抗一切的病原菌,老爸今天要告訴你的是,馬還有失前蹄的時候呢,況且,這世上未知的事物何其多,相應的威脅也不少,不能大意知道麼?”
細菌,病毒,未知物?蘇青的嘴都快撇到耳朵後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周圍的人更是滴汗啊,細菌,病毒?雖然他們是聽不甚明白,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理解中心意思,一句話,說來說去,不就是嫌棄人家血骯髒麼?
我靠,這簡直比指著鼻子當面言語侮辱還要勁爆啊,還要打臉啊!
連他們都聽出不一般的深意,莫家的人又不傻不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莫倉平此時已經猶如發了瘋的困獸,喉嚨裡發出怒到極致的咕嚕聲,臉上血糊一片,捂著失去了一顆眼珠子的血紅眼眶,“你們太猖狂了,給我等著!”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道,上門找茬的,反而還反咬一口,二爺我這一生很少佩服過什麼人,但是要論狂妄的話,在你莫家面前,我只能甘拜下風,心服口服。”
周圍又是響起一陣倒吸冷氣之聲,看看這一家子從大到小,當然還要加上那小東西,沒有一個是軟柿子,戰鬥力更是不可忽視,論誰比誰狂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好麼,重要的是,面對此時此情,你要是把別人當成軟柿子捏,那你就要做好吃虧的準備了。
莫倉平身上,眼前地面流了一攤的血,因失血過多,這位的聲音都已經顫巍巍的了,莫凌和莫家的屬下猛然從震驚中醒來,莫凌驚慌地跑到父親身邊,並面目扭曲地吩咐莫家的屬下,趕緊抬他父親回去醫治。
莫凌臨離開前,回頭看了孔銘揚一眼,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愛恨交織,此時,也許她心裡會想,我那麼地鐘意你,愛慕你,你怎麼能如此對我的父親下毒手呢?
“慢著!”二爺慵懶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莫凌的心跳下意識地加快幾分,豁然轉身,望著孔銘揚,隱隱有所期待。
可註定要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二爺指著地上還在滾動不已的眼珠子,“這個別忘了帶上。”
莫凌咬著下嘴唇,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哀怨地瞪了孔銘揚一眼,撿起父親的眼珠子,猛地跺了下腳,憤然離開了。
望著滿身怨氣的背影,蘇青搖頭,“禍害不淺呢,如此被愛慕的人對待,傷心程度可見一斑。”
二爺揚眉盯著媳婦,“你什麼意思?不禍害?你豈不是要哭了?”
蘇青嗤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哭?這不正好麼,我跟四個小傢伙一起過,還省的被人纏著,天天休息不好。”說完,轉身幫著餘南和餘彥兄妹收拾狼藉的戰場去了。
二爺愣在當地,心裡還在琢磨媳婦的話,按照她這理論,最後,她是不會哭,哭的肯定是二爺自個兒,都成光桿司令了,呸呸,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和媳婦那可是一輩子的夫妻,怎麼可能會分開?
莫倉平親自帶人到診所找麻煩的事,也沒瞞著餘大叔,回去就詳詳細細地說了。
這莫倉平和餘大叔雖然都留著莫家的血,同一個父親,可今日一見,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如此之大的差別,若是要認真追溯起來,可能跟他們不是同一個母親有關,同樣地,從他們身上,也能或多或少地反射出他們母親的個性來。
莫大叔,寬厚,忍耐性強,吃苦耐勞,最重要一點是心底善良,要不是這一點,他們也不會坐在一起了。
而莫倉平光從今日的行為舉止就可以看出,內心的陰暗和不小的野心,同樣的,心狠手辣富於心計,今日一句都沒提餘大叔一家,上來就要收拾他們,就可以看得出來。
餘大叔哀嘆一聲,“早知如此,我們就不來城裡了,現在倒把你們也連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