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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玫瑰花花瓣層層疊疊,邊緣波浪般起伏,中心緊密包裹著黃色的花蕊,聞起來芳香撲鼻。
賀縛蒼拿著玫瑰花,漫不經心地用嫩綠的花杆戳了戳白奚的小爪子。
“奚奚,這是周媽幫你摘的?”
白奚剛才一被揪上來就看到了纏繞在賀縛蒼左手上的吊墜。
銀色鏈條在手上勾勒出流動的線條,襯得骨節分明的大手越發誘人,此時聽到男人說話,白奚下意識點點頭。
賀縛蒼看小狗這麼坦蕩,又接著問道:“纏膠帶紙做什麼?”
白奚這下來精神了,他兩隻爪子撐著身下的大腿,張大嘴,露出裡面顯眼的四顆尖牙。
抬爪拍了拍肉乎乎的臉頰,拍得鬍鬚微微顫動,狗眼中透露出智慧。
“嗷嗚——”
鏟屎的,玫瑰花有刺,他要是直接用嘴咬,現在嘴巴子估計都能當水壺了!
幸好周媽明白他的意思,翻箱倒櫃找到一卷膠帶紙把花杆纏上。
在心裡誇了一下自己和周媽,白奚順便偷偷鄙視了一下知識匱乏的賀縛蒼。
將小狗的反應盡收眼底的某人:“……”
手中的花差點沒拿住,賀縛蒼看著表面殷勤,暗中得瑟的白奚,心道:
給點兒陽光就燦爛,說的就是奚奚這種小狗了。
他只是明知故問而已,怎麼現在卻被對方看扁了。
正在一心二用的白奚聽到男人彷彿生氣的質問。
“奚奚,誰讓你指使周媽摘花圃裡的花了?”
男聲中充斥著淡淡的不悅,好像花圃裡的花異常珍貴。
白奚:“……?”
他定定地瞪著賀縛蒼,“嗷嗚!”
不是吧,鏟屎的,你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面對白奚哀怨的眼神,賀縛蒼不為所動,好像真要跟一隻小狗較真。
“怎麼沒反應了?”
白奚還沒忘記他沒給賀縛蒼準備禮物的愧疚,現在被男人這麼接二連三的追問,一時有火沒處發洩。
半晌,賀縛蒼沒得到回應,只等到了一聲相當沉重的嘆息。
嘆氣聲蘊含的無可奈何有如實質,弄得賀縛蒼好像是什麼不依不饒、針對無辜小狗的壞人。
白奚趁男人不注意,張嘴奪過來那朵玫瑰花,烏黑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嘴裡含糊不清道:
"嗚嗚——"
鏟屎的,小爺我撤回了一朵玫瑰!
賀縛蒼逗狗逗夠了,沒收到屬於自己的禮物的不快也在拿到玫瑰的一刻消失殆盡。
他輕鬆從狗嘴裡把花拽出來,將準備逃跑的小狗重新攬到胸前。
“嗷!”
白奚端起架子,短促地叫一聲。
“好了,下去吃飯,吃完再收拾那些紀念品。”
白奚眼珠子左右亂竄,心裡打的小主意像蹦豆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地跳出來。
嗷嗷~
讓他想想,他吃完飯就去看電視,讓鏟屎的自己上來收拾吧。
就在白奚想美事的時候,賀縛蒼插話。
“別想讓我或者周媽幫你,吃飽喝足了自己上來收拾。”
“……嗷!”
不是,你蛔……會讀心術啊!
白奚驚疑不定,眼裡寫滿了震撼,賀縛蒼心情不錯地告訴白奚真相。
“奚奚,你有什麼心事全放在眼睛裡了。”
“……”
白奚悲憤欲絕!
這和眼睛有什麼關係!
哈士奇就是有一雙很有“心事”的眼睛,這叫種族“天賦”好嘛!
白奚越想越氣,他覺得賀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