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遭受重擊之後,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但令人意外的是,陳天一竟然並未對其痛下殺手。只見他輕描淡寫地一揮衣袖,便輕易地震斷了少年手中緊握的寶劍。
隨後,陳天一若無其事地縱身躍上馬車,悠然自得地繼續踏上了他的遊歷之旅。
其實,陳天一之所以手下留情,並非毫無緣由。
早在交手之初,他就已然洞察到,這位看似平凡無奇的少年,胸口處積壓了大量難以排出的淤血。
正因如此,這少年近來的武藝進展才會陷入停滯不前的困境之中。
隨著陳天一那一擊,少年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然而,就是這口鮮血,讓他瞬間感覺到胸口那股憋悶已久的濁氣驟然消散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原本如同堅冰一般橫亙在前、阻礙他武學精進的瓶頸,此刻竟也開始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緊接著,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少年成功突破了瓶頸,一舉躍入了下一個嶄新的層次。
待到自身境界徹底穩固下來之後,少年滿心感激與敬畏地望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
稍作遲疑,他便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奮力追趕而去。
而另一邊,陳天一乘坐的馬車依舊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著。
就在這時,馬伕突然面露驚色,高聲喊道:“東家,前方又有一夥攔路打劫之人!”聽到這話,陳天一甚至連頭都懶得回一下,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徑直跳下了馬車。
見此情形,車伕心領神會,當即熟練地將馬車駕到一旁。
雙腳剛一落地,陳天一便面不改色地對著眼前這群劫匪開口問道:“莫非你們也是為了那一杯酒而來?”
“不錯!今日便是要來取你項上人頭!”為首的那名劫匪惡狠狠地回應道。話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揮起手中兵刃,朝著陳天一猛撲過來。
可惜的是,此人的身手相較於之前那位少年而言,簡直是不值一提。
陳天一繼續前行,不到一個時辰,又遇見了一波,接著剛才的操作。
來人拔劍繼續攻擊,這次問都不問了。
陳天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面對那人如疾風驟雨般襲來的攻擊,他竟然不閃不避,宛如一座穩如泰山的雕塑一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剎那間,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猶如驚雷乍現,令人膽寒。
原來,那人勢在必得的一擊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陳天一的身上,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人的手腕竟在接觸到陳天一身體的瞬間,被一股強大無匹的內力生生震斷!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那人面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痛苦地悶哼一聲,手中的武器應聲掉落,隨即雙手緊緊捂住那已經摺斷的手腕,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妄圖取我項上人頭?簡直是痴人說夢,不自量力至極!”陳天一目光清冷,語氣平淡地說道。話音未落,他已轉過身去,步履從容地邁向停在一旁的馬車。
車伕目睹了方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早已驚得目瞪口呆。
見陳天一上車後,他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揮動馬鞭,驅趕著馬車疾馳而去。
陳天一悠然自得地端坐在車廂內,雙眼輕輕合上,彷彿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對於剛剛所發生的那場小小的風波,他似乎毫不在意,完全將其拋諸腦後。
而那個一路窮追不捨的少年,則在馬車啟動之後不久,終於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但他並沒有貿然上前阻攔,而是小心翼翼地隱藏在暗處,默默地窺視著馬車的一舉一動,同時絞盡腦汁地尋覓著可以出手的絕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