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來,當之它乃稀世寶物,膽敢對它如此不屑。”李心兒怒道。
“郡主何必如此心急,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這鐲子在我大景朝獨一無二,價值萬金。當年在北魏也是確實是個稀罕物。不過製成這流光鐲的流光玉在北魏雖是稀罕,可也並非一金難求,當年北魏王子得此物後,北魏各大玉器行紛紛效仿麒麟行開採流光玉製成流光鐲。幾年過去後,這流光鐲早已氾濫,早不是當年的價格了,現在這流光鐲莫說朝中百官,就是市井百姓也是買得起的。”
“郡主啊,這鐲子你在大景朝顯擺顯擺也就是了,這要是到北魏你再捧著當寶,那市井裡的小孩子都是要笑話的。”她說道。
“陸菲兒,你滿嘴胡言,你以為你隨便說幾句胡話,我就信了。”
這臭丫頭從莊子上回來後就變得伶牙俐齒,她隨便唬一下,就想取信於人,沒門。
“姐,菲兒姐說的沒錯。這流光鐲在大景朝獨一無二,可到了北魏卻只值百兩銀子。”李鬱雨插嘴道。
李心兒快被這個蠢弟弟給氣傻了,怎麼每一次他都要跳出來拆她的臺,到底誰是她的姐姐。
不過李鬱雨的話不由得她不信,她這個弟弟蠢歸蠢,謊話他是不會說的,而且他自幼接受庭訓,敏而好學,見識淵博,是以當李鬱雨說出這話時,李心兒心下一沉,拿在手中的鐲子立馬成了燙手的番薯。
“我想長公主對這鐲子的價值應該很清楚,長公主您說呢。”少女微笑著看著長樂長公主,“郡主不喜歡我叫您母親,我想郡主是怕我奪了您對她的寵愛。菲兒不喜奪人所好,我還是叫您長公主吧。”
少女這麼一句話出來,一語雙鵰,她不喜歡奪人所好,直指清瑤郡主李心兒就是個喜奪人所好之人,自己分明不喜叫長公主母親,卻又藉著清瑤郡主的手輕輕鬆鬆地就把稱唿給改了,還一點不落口舌,秦氏看著陸菲兒的眼神變了又變。
菲兒她不是一般的聰明,她這是成精了。
不光秦氏,陸文軒、陸文濤也對少女紛紛側目相看,陸菲兒再一次重新整理了他們對她的看法。
特別是陸文軒,看著妙語如珠,巧笑嫣然的女兒目光犀利如刀,這些事她是如何得知的,這可不是閨閣無知婦孺能知曉的事兒。
長樂長公主一臉審視地看著少女,少女盈盈而立,嘴角微微勾著,眼神卻透著戲嚯,如同看戲一般看著眾人,這種戲弄的表情讓長樂長公主心口如同火燒。
有多久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說話,有多久沒有人敢這樣望著她了,記憶中只有那麼一人,才敢如此嘲弄地看著她,那個貴為大景朝最最尊貴的小公主,她已經死了,如今這個不自量力的臭丫頭竟敢如此藐視她,她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長樂長公主在心中冷笑,豔麗的臉上笑意一絲不減,“哦,還有這麼回事。本宮只知道這鐲子乃邦交北魏敬獻,倒還不知道如今在北魏這鐲子連市井貧民都可隨意買了佩戴。”
她轉頭對李心兒道,“心兒,此物乃北魏與我大景友好邦交之物,意義自然非同一般。又是你大伯父御賜之物,你可要好生收起來吧。”
“是的,母親。”李心兒欣喜道。
長樂長公主對她如此輕聲細語,又在眾人前這般維護她,李心兒著實歡心不已,因為陸菲兒挾槍帶棒的話而激起的怒火,和被她拍了一巴掌所受到的屈辱,因為長公主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輕輕壓了下去,看著長樂長公主的眼神閃著濃濃的孺慕之情。
菲兒望著這一對母女,不置可否地笑笑。
“長樂,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先進宮。”陸文濤牽了長樂長公主的手,又對陸老夫人道,“母親,我們去去就回,到時我再來看您,您先好好休息。”
陸老夫人擺了擺手,“別的事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