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片迷惘與空洞。
“少爺,蘭開斯特少爺……。”女孩子嬌怯的而隱含著羞澀的聲音響起,窈窕的身影輕輕靠近:“您怎麼了,可以告訴伊麗莎白麼?”
少爺未再說話,只是微微垂下臉。
柔美的、羞怯少女也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洋娃娃般稚美的面容,站在他旁邊,似一對上帝身邊蒙受眷顧的天使儷人。
只是……
“滾開。”冷淡而漫不經心地話語與他優雅高貴的氣質完全不符。
伊麗莎白的手還未碰到少年,便僵在半空。
“亞蓮,你……”
“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女人。”
伊麗莎白受傷地睜大了淺藍的眼瞳,粉色的僵住的指尖輕顫:“我是你的未婚妻啊,蘭開斯特少爺。”
“對了……”少年輕笑起來,只是那抹笑裡帶著隱隱的殘忍,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怎麼忘了,溫莎陛下最疼愛的小侄女是我的未婚妻。”
這個嬌怯的女孩子,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溫柔、純真,美麗,一點都不像那個人的冷冽、孤寒,明明就是那樣卑微的、什麼也不是的人,骨子裡卻偏偏像誰也無法馴服的皮毛華麗的黑貓,獨自地站在遠遠地高牆上,卻讓人想要靠近,去觸控。
他曾為得到權力去觸控她柔軟的皮毛,而如此歡欣,卻忘了野獸都是有奶就是孃的主,在他傻傻的、全心的等候著她時,她卻早已在轉身的時候投入別人的懷抱。
“女人都是這樣賤麼?利用完了,就把你一腳踹開,你說說看,溫莎家把你送到我身邊,是想得到什麼?也想在全球軍火新通路里分一杯羹還是政治上有了什麼新的決定,恩?”
看著少年嘲弄的神色,連漂亮如紫羅蘭色的眼睛裡都顯出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陰鶩與鄙夷,讓伊麗莎白抖如風中落葉,大顆大顆的眼淚珍珠般的落下。
“亞蓮……我沒有……”
“噁心死了。”瞧著落在自己手背上濺碎的溫熱淚珠,亞蓮厭惡地一甩手,真無聊,這種易碎的玻璃娃娃,如果是那個人才不會……
他臉色微微一白,肌肉緊繃地轉過身,冷冰冰地道:“不想死的話,就快點走!”
從未受到這樣斥責、嘲諷和大聲說話的伊麗莎白,看了他一眼,帶著滿臉教人不忍的悲傷,嗚咽著飛奔而去。
許久……
亞蓮憤怒地一拳又一拳狠狠捶在花叢裡,絲毫不在意被玫瑰的荊棘刮傷了細緻的手,直到被人溫柔而強硬地握住手腕。
“亞蓮,你怎麼了?”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溫柔地響起。
憤怒地試圖掙了幾掙,卻脫不開那雙手的鉗制,少年終於挫敗而無奈垮下雙肩,低著頭暗啞地道:“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我那麼喜歡她,喜歡的心都疼了……。”
“……亞蓮,你是蘭開斯特家唯一的繼承人,終究要長大,過去的一切只是個迷夢。”男人沉默了半晌,輕聲安撫著,溫柔地幫他挑掉手上的刺。
“長大了就會失去她麼……不……我恨她,我恨她……。”空洞而溢滿悲傷的紫羅蘭色大眼裡漸漸染上驚人恨意,聲音若月夜驚鳥般淒厲而失控:“她騙了我,她真的不要我了……我要她付出代價。”
他小心翼翼地從不曾付出自己的真心,第一次就被人毫不留情地踐踏……像BLACK裡那些愚蠢的弱者。
“對不起,威廉,我辜負了你那麼多年的教導。”少年再抬起眼,銀白的玫瑰映襯著他眼眸,已是一片冰寒。
看著懷裡的少年,男子唇邊淡淡地勾起唇,笑容神秘而聖潔:“沒關係。”
****
“嘿,小子!”粗厚的聲音響起,白夜剛進客廳還未回頭就被只毛茸茸的大